麼安穩的坐在這兒了,早就去迎她大閨女去了。
想到這兒,永寧還是忍不住把頭埋進孃親大人的懷裡偷笑了起來,說什麼她不安份,大姐也跳脫的,要說起來,這都是遺傳呀遺傳!這位孃親大人就不是個溫婉人兒,還能指望兒女安靜隨份不成?要說起來,這一家子裡,除了大哥隨了父親大人的溫和外,其他孩子大概都隨了孃親大人了——當然,永寧認為自己應該排除在外,畢竟她的性子是早就定了的,就算是隨了父母哪一方,也跟遺傳扯不上關係……
孃親大人顯然也很忙,只在永寧的屋裡呆了一會兒,便又出去處理事務,而奶孃再接再厲的向永寧推銷著那本詩經。等到太陽昇的老高了,才有丫環過來會話叫奶孃帶她去前廳。
永寧一直以為自家不過是小富而已,畢竟從衣、食上來看並不算太富貴,可是到了前廳後,她卻另有一番感受,這男男女女的居然站了好幾十號人,這可不像是小富之家會有的排場,普通人家的女兒抓周,至多也就是幾家親近的親戚來湊熱鬧,哪裡會象今天這樣?
正各自在男客、女客堆裡應酬的父親大人和母親大人,看見奶孃帶著她進來,才雙雙走出人群迎了過來。
過於嘈雜的聲音讓永寧這個方言半吊子聽不太懂別人在說些什麼,只是猜也知道肯定是些吉祥話。等丫環、小廝在廳中央空出來的地上鋪好了毯子,奶孃親手把原先放在盤子裡的東西一樣樣的擺到了毯子上。
永寧知道下面就該自己出場了,伸了伸胳膊腿兒,正準備下地運動,卻見一個俊秀的中年大叔笑著跟父親大人說了些什麼,然後從袖攏裡摸了樣東西放到了毯子上,接著不少人開始往毯子上放東西,原來毯子上只放了二十多樣,可是添了一圈之後,兩米見方的毯子上已經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了。
孃親大人笑著把永寧抱到了毯子邊兒上,往前推了她一下,說道:“永寧乖女,去,好好挑樣自己喜歡的!”
永寧剛才已經想了一圈了,既然孃親大人說挑書是為了安慰父親大人,那麼她就孝順點挑書吧!於是她半爬半走的扒了條路出來,直奔粘了她一早上的那本詩經。到底才週歲,腿短體弱的,又加上這一路的坎坷,短短几步路,硬是讓她走的頭上冒汗了,到了書邊兒上,一屁股就坐了下來,呃,咯著了——她下意識的從屁股底下掏出了樣東西……
居然是一枚印章!
永寧一愣,剛想甩手扔出去,卻突然被印章上的幾個唐隸小字給驚住了——杜克明印!
天呀!杜克明,隋唐年間叫杜克明的,她可就知道一個呀!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杜如晦大大的私印?!
永寧小脖子轉圈扭著看,這一堆中年大叔裡,哪個是杜大大呀?!她一門心思找這枚印的主人,卻沒注意到大廳裡因為她的舉動驀地靜了一下,然後又一番高談闊論。
直到父親大人把她抱了起來,她才注意到旁邊的孃親大人臉色有些難看,而難看的原因似乎正是因為她手裡的這枚印章。
“克明誤人呀!”父親大人從永寧手裡拿過那枚印章,遞給了剛才第一個往毯子上添東西的大叔,永寧心裡一陣激動,原來這就是杜克明,只是不知道,這位是不是……
那位疑似杜如晦的大叔笑著收回了印章,說道:“房兄說笑了,你這個做父親的小氣,我也只好自己出東西,讓賢侄女抓出個好前程了……”
“罷了罷了,這有什麼好的?不過是與人添些口舌罷了……”父親大人把永寧遞到孃親大人懷裡,自與客人應酬去了,可是永寧卻徹底呆了。
杜克明,房兄,當這兩個稱呼在隋唐時代的背景下聯絡在一起的時候,恐怕所有歷史系的學生都會給出四個字:房謀杜斷。
難道,難道那位近看臉色有些蒼白的中年俊大叔真的是杜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