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頭,也跟著問了聲:“怎麼回事?”
外面車伕恭敬地回道:“回公子話,車軸……好像斷了……”
房遺直拍了拍永寧的頭,示意她呆在車裡別亂動,然後也下了車。只過了一小會兒,房遺愛過來掀開了車簾,說道:“小妹,車壞了,一時也修不好,反正這裡離西市已經不遠了,咱們走著過去吧……嗯,別擔心,你要是走不動,二哥揹你!”他一邊說,一邊拍了拍小胸脯,一副萬事有他的樣子。
“我自己能走!”永寧一臉的黑線的搭著房遺愛的手跳下了馬車,她每次看見房遺愛這種表情都有種想抽他的衝動——非常之讓她聯想到巨綠小白的形象!
十一月的天已經很冷了。本來早上的時候還有太陽,可是這會兒天色卻顯得有些陰沉,雲層積厚,風聲呼嘯。永寧身上穿的並不單薄,並且早早就給自己悄無聲息的加過了保暖咒,但是看著這天色,再看看路邊大幅度搖擺的樹枝,她還是忍不住感覺有些冷呀!
“冷吧?”房遺直看見妹妹一下車就縮了縮肩,不免心疼,一把抱起了永寧,用身上的披風將她裹了起來。
“我沒事,我能自己走……”永寧有些不好意思,掙扎了兩下,想要下地。
房遺直騰出一隻手,將她小披風上的毛領子豎了起來,說道:“這麼冷的天,還是大哥抱著你吧,要是凍壞了,孃親可是要心疼了。”
“只孃親心疼嗎?”永寧笑著伸出雙手環住了哥哥的脖子,問道:“大哥就不心疼嗎?”
“當然心疼!”房遺直拍拍妹妹的背,說道:“所以,小妹還是乖乖的讓大哥抱著吧!”
永寧點著頭答應,一抬眼卻看見房遺愛跟在他們兩個身後噘著嘴,心思一轉就知道二哥這是又吃醋了,於是笑嘻嘻地招呼房遺愛:“二哥,你在家時可說了,今天要帶著我好好逛逛西市的,好吃的、好玩的都要買給我喔!”
“沒問題!”房遺愛眼睛一亮,再次拍起了胸脯,大聲說道:“我今天可是把我攢了兩個月的銀錢都帶來了,你看!”說著,從懷裡掏出個小荷包使勁兒晃了兩下,嘩啦啦直響。
“你才有幾個錢?”當慣老大的房遺直又蹦出來掃興:“小妹,呆會兒看上了什麼只管跟大哥說,你二哥那點錢還是留給他自己買點喜歡的東西吧……”
“不!就要二哥給我買!”永寧忍不住瞪了房遺直一眼,這個大哥實在是太……那啥了,她已經很努力的緩合這兄弟倆的關係了,可是每回不是大哥不領情,就是二哥不開竅。房遺直一直都不曾把房遺愛這個房家老二的那點小自尊放在心上,總是自以為是的做出決定,從不去考慮房遺愛的那點小心情。
當然,這也不能全怪房遺直,這個時代就是如此,“長兄如父”這四個字可不是說著玩的。只是房遺愛似乎所有的敏感點都放在了這些小地方,回回都被刺得傷痕累累,結果這人是越來越倔強不聽說教了。
兄妹三個邊說邊往西市走,一路上兩個做哥哥的不停地把沿途路過的地方講解給不常出門的永寧聽。什麼脂粉鋪子、書畫齋,這是哪個衙門,那是誰家的宅第等等。
“小妹,你看那邊,”房遺直用下巴指了指對街的一座小門小房的宅第,說道:“那裡就是神醫孫思邈的宅第了……”
“神醫孫思邈?!”永寧一愣,這位在歷史上不是一超難找的主兒嗎?每次有人病的要死了,找她總是找不見人的,按術語來說,找這位看病,是要靠緣份的,他什麼時候有固定住址了?還是在長安……
房遺直一臉敬仰地看著對面的黑漆門板,說道:“孫神醫真大才也!當日皇后舊疾復發,太醫們診治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