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欺負了你嗎?”
“她怎麼沒有為難我?她怎麼沒欺負了我!當年要不是她搶了我孃的夫君,那麼現在的宰相千金就是我了!現在被人捧在手心裡的人也是我!可是原本該屬於我娘和我的一切,都被你們搶走了!像她這麼惡毒的人怎麼能平安和順的活到現在?老天爺怎麼就不開開眼呀!”靜慧在咒語的影響下,聲音有些陰冷,脫口而出的言語更顯瘋狂,可她臉上的表情卻顯現出一種未知的恐懼,乍眼看來格外猙獰。
原本內堂裡“嗡嗡”的竊竊私語聲一下子都消失了,所有人都用一種看瘋子的目光看著靜慧,不明白她話裡的那些奇思異想是從來哪裡來的。她娘當年不過是個小小的庶女,房家雖然不是什麼世家閥門,卻也是書香門第、官宦之家,怎麼也不可能讓獨出的嫡子取了盧家的庶女做嫡妻的。
再說當年房玄齡自己上門求娶的就是盧家六娘,如今的盧夫人。人家兩口子那是一見鍾情,兩情相悅的一對,這又關她娘什麼事?
盧夫人臉色發青地狠狠地瞪了靜慧一眼,然後氣呼呼地看向了同樣臉色難看的盧鳳年。當年的事,如果不是老父親說什麼“家醜不可外揚”,她哪有可能放過靜慧的母親、她那個“好”七妹?當年的事沒跟那賤人計較,如今倒被她的女兒給倒打了一耙,可見做人不能濫好心!
在場眾人還沒從靜慧的話裡反應過來呢,靜慧的嘴又不當家兒了:“你娘搶了我孃的夫君也就罷了,誰讓我娘是庶出,我們認命,可是你如今又來和我搶六郎,這次我不認命!平時裡跟我說的千好萬好,可是你一來,我便又成了做妾的命,難道我們母女生來便是要給你們糟蹋的嗎?我唔唔唔……”靜慧終於緩過神來,自己捂住了嘴,可是含混不清的聲音依然未停,把她嚇得癱在地上頭都不敢抬了。
“父親!”盧夫人本就是個火爆脾氣,雖然如今年紀漸長平和了不少,可是被人這樣欺上門來,如何忍得?只是對著外姓小輩,她到底是不便發作,不由得使起了未嫁時的小性兒,要盧鳳年主持公道。
盧鳳年也氣得不輕。當年在房玄齡前來迎親之時,靜慧母親不顧臉面做出****姐夫的勾當,如果不是怕家醜外揚他當時就想把那個不孝女活活打死。沒想到那次饒過了她,居然還有臉在女兒跟前說這些不著調的話……
要是隻說當年的事也就罷了,畢竟靜慧還是個孩子,當年的事情不知情,聽差了也是有的,可是這牽扯上了兩家結親的事,事關永寧女孩子家的清譽,可是半點由不得他們糊弄了。
盧鳳年衝著妻子使了個眼色,老夫人早就看靜慧不順眼了,一揮手,自有她身邊得用的丫環僕婦上前捂著靜慧的嘴就往外拉。靜慧早就嚇壞了,她怎麼也想不明白,這些藏在心裡的話怎麼就突然被她說了出來。再看看周圍的嘲諷的目光,渾身不由自主地哆嗦了起來,被兩個僕婦拽著居然連掙扎都忘了。
好好的一場接風宴就這麼不歡而散。盧鳳年將盧夫人留了下來,而永寧則被人先送回去歇息了。
靜慧的話終究是在永寧心裡紮了根刺,她什麼時候那個腦子有問題的六郎扯上關係了?而且這靜慧還說的跟真事兒似的。洗漱之後,永寧把添喜叫到了跟前,問道:“今天晚上,我見你一直與玉芸姐姐身邊的丫頭們在一處,你可聽她們說起過什麼?”
添喜一邊侍候著永寧躺在了榻上,一邊猶猶豫豫地悄悄說道:“方才沒散宴的時候,我聽見玉芸娘子身邊的丫環說話,她們說,說今天晚上鬧這一場,其實,其實是因為這府裡傳言小娘子要與他家六郎做親……”
永寧一聽,心裡不由一驚。這話是能隨便傳的嗎?空穴來風,未必無因……她翻身坐了起來,問道:“做什麼親?你仔細把她們的話學給我聽聽……”
添喜抿了抿嘴,說道:“其實我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