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他家出了個宰相夫人,自己這個盧家嫡支所出的公子怎麼可能紆尊降貴的來跟他交往!偏偏這盧明達還這麼不識相,他們這些人這麼明白的打出了魏王的旗號,居然還在這裡裝傻,真是不識抬舉……
崔延悄悄拍了拍盧明時的腿,讓他安穩下來,然後笑著對永寧說道:“原來這就是房相家的小娘子,去歲小娘子在月白樓的一首詠雪詩,可是風靡了長安呢……可惜房相家風太過嚴謹,小娘子鎮日裡也不出門,倒是今日才得相見。”
永寧心裡嘔得直想吐血!這廝說得好像她被關在家裡沒見過他崔公子多吃虧似的!要不是出門在外,她的一言一行都代表著房家,不能由得性子直接給他難堪,她都想直接扭頭走人!
永寧放下了手中的小點心,強壓下了心頭的火氣,用帕子將手擦乾淨後,她才抬頭看著延,說道:“崔公子過獎了,不過是些玩笑之作,難登大雅之堂,當不得公子贊言……至於房家的家風,倒也沒嚴謹到不許女兒出門,只是平日裡我多與高陽公主、晉陽公主還有晉王殿下一處玩,公子常在魏王身邊驅策,自然沒有什麼機會見到我的……”
崔延聞言,嘴角忍不住抽了一下。人家七歲的小姑娘很明白的在告訴他,人家不是平時不出門,只不過人家平常都是跟公主、皇子一塊玩的,你這樣的小人物,沒見過人家純屬正常!
盧明達心裡暗笑,可是面上卻沒帶出來。就在一桌子人突然一下子沒話說了的時候,玉芸和玉苓拉著玉茵走了進來,後面還跟著一位藍袍公子。
盧明達連忙起身招呼:“惠成,三妹、四妹、五妹,這邊!”
永寧也站了起來,轉身拉著玉芸姐妹徑自坐了旁邊的桌子去了。沒待坐定,她便笑著問玉芸:“三姐姐,那個穿藍衣服的,就是未來姐夫吧?”
玉芸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想說些什麼,可是再看看那人就坐在她背後,便什麼都說不出口了,惹得姐妹們一陣大笑。
而崔延幾人見盧明達一點口風都不肯露,又見來了生人,便也不好再留,客套了一番之後,便由盧明時陪著一起離開了。
那些人一走,盧明達便拉著那位林公子坐到了永寧她們這桌。大家都逛了一上午,早就累了,隨便吃了點東西,也沒力氣再逛了,於是坐了一會兒便回府去了。
永寧一回盧府,便把了個機會把花會上遇見崔延的事說給了盧夫人聽。那些人話里拉攏的意思表達的非常明白,可是這盧家雖然在汾州當地小有名望,與這些人的家世卻是萬萬不能比的。要說盧家有什麼值得這些權貴之家或者說是魏王拉攏的,那也只有做了盧家女婿的人正是房玄齡這個當朝宰相!
盧夫人聽了永寧的話之後,也是心憂不已。
盧鳳年也早就得了訊息,這樣的事情,盧明達自然也是不敢瞞著的。盧鳳年當下就叫了兩個兒子過來,一家三代議論起這件事。
盧承年覺得這並沒什麼難辦的,人家明面上也只是說來拜壽,將人家拒之門外,不免有些失禮。
盧承望卻不這樣想,搖著頭說道:“他們哪裡是來拜壽的呀,如果真是登門拜壽,我們自然不能拒客,可他們這私下裡跟二郎說出的那些話,明顯是在替魏王招攬人……不是我說洩氣話,咱們家有什麼值得人家招攬的,他們的目的明顯是在妹婿身上,這事,哪裡是咱們能說要或不要、做或不做的?”
盧鳳年點了點頭,囑咐兩個兒子和盧明達:“這事,今天二郎處理的很好,以後咱們也都照此應對就是了……這些朝中的爭鬥,我們是沒有那個資本參與其中的,若是被牽累了進去,說不好就是一個抄家滅族的下場……我也不指望你們這些子孫出人投地的,只要一家子平平安安的,比什麼都強!”
盧承望與盧明過連忙應下,可是盧承年臉色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