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不想死的話,那麼她要麼做上晉王妃,要麼就學永寧出家去!
太子這麼明火執仗的來這麼一手,可以說,長孫婧已經被毀了。她現在的選擇項裡,已經沒有了做晉王妃的這一條,就是太子側妃也絕對不會有她的份,她要麼一死,要麼,出家……
房玄齡看著永寧驚訝的表情,臉色不由得緩和了一分,沉著聲問道:“我來問你,你那日在東宮,曾與太子殿下獨處過大半個時辰,你都與太子殿下說了些什麼?”
永寧回憶了一下,然後見屋內服侍的下人都已經被遣走了,只剩了他們父女四人,便也沒有避諱,將那日的事詳細地重複了一遍。
房玄齡聽完後,忍不住又是一聲長嘆。他一輩子謹慎,可是偏偏在這件事上疏忽了那麼一下,結果就出了這麼大的漏子。那日他原本是惦記著要找機會問永寧詳情的,可是後來雜事一多,又兼著永寧住在乾元觀,他便給忙忘了,若是他早些知道了,唉!算了,他便是早些知道了又能如何?從永寧對著太子說出了那些話以後,如今這個局面便已經是可以預見的了……太子的這個性子喲!
“爹爹,這事,這事跟你不讓我回家有關?”永寧皺著眉頭,覺得事情應該不僅僅是房玄齡說的這樣,應該還有下文。
果然,房玄齡又是狠狠地瞪了永寧一眼,然後一揮袖子,冷哼了一聲,說道:“讓二郎說給你聽!”
永寧與房遺直的目光都聚焦在了房遺愛身上,倒讓房遺愛有些不習慣地揉了揉鼻子,乾咳了兩聲,才開口說道:“那個,高陽公主近午時分又派人送了訊息過來,說是皇后將此事的首尾算到了小妹的頭上……那長孫婧在立政殿一個勁的哭訴,要讓皇后為她做主,如果不是皇上及時趕到,怕是懿旨早就到了乾元觀了……不過皇上這次的反應倒是有些奇怪,從以往的那些事情來看,皇上素來都是護著皇后與長孫家的,怎麼這次倒是護上了永寧?據說為此皇上還與皇后起了爭執,最後竟不顧皇后有恙在身,氣沖沖地離開了立政殿……”
永寧聽了房遺愛的話,先是冷哼了一聲,然後撇了撇嘴,說道:“皇上護著的哪裡是我呀,只看今日在乾元觀他那舉止,便該知道他是不願與師傅的宗門起了衝突……哼!果然這實話是不能說的,只是有時候我真不明白,在皇后心裡究竟是自己的子女親近?還是孃家親近!”
“胡鬧!”房玄齡本來就沒壓下去多少的火氣被永寧的幾句話又勾了起來,用力拍了榻上的小几一巴掌,說道:“這話也是你能說的!但凡你安分守己些,哪裡能惹來這樣多的事端?你不知悔改也就罷了,如今居然還張狂上了,你憑藉的是什麼?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賓,莫非王臣!你難道真以為一個星衍宗便能護得住你?再說了,你又憑什麼以為星衍宗一定會護著你?你就真的這樣重要?!哼!早晚有一天,待你吃到了苦頭,才會真的明白什麼叫做天威難犯!”
永寧被房玄齡的話激得臉色一白,只垂著頭,不再說話。她心裡一直都知道,她的憑藉無非就是,真到了那麼一天,她便逃得遠遠兒的,什麼都不管不問,找處深山大川,自得逍遙……不過,她很清楚,如果真走到了這一步,那房家多半已經不在了……
房遺直與房遺愛素來疼寵永寧,見她被房玄齡說得不敢吭聲,兄弟倆連忙上前兩步,緩言相解。房遺愛更是伸手將永寧拉到了身後,護了起來。
房玄齡揉了揉眉頭,心亂如麻,可是在他們兄妹跟前,有些話卻是不好明說的,他長嘆了一聲,無奈地揮了揮手,對房遺愛說道:“罷了罷了,二郎你且送她回乾元觀去吧,到了乾元觀,記得去與袁天師見禮,順便告訴袁天師,這些日子都不要讓永寧再回房府來了……”其實他心裡也明白,皇帝這次把這事輕拿輕放,不往永寧身上牽,確實是看在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