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句,便又再度隱藏回了林子中去。
永寧挑了挑眉,她雖沒聽清那兩個人在說些什麼,卻聽出了那兩個人說得是百濟的方言,不知怎麼就把這些人跟刺殺李世民的事給聯絡了起來。雖然袁天罡說索情宗已經出手制裁了辯機,可是誰知道辯機有沒有其他後續安排?萬一……她的眼神暗了暗,又抬頭看了看天色,覺得還是不能再等下去,這些人現在這樣的安靜,怕是跟她一樣在等天黑了。
李世民遇刺受傷中毒,本就是件非常影響軍心的事,如果再被人劫營,那情況怕是會更糟。雖然這一隊人只有二三百號,可是誰知道這樣的人這附近有幾隊?這附近可以藏人、藏兵的地點可不在少數,這會兒唐軍正是人心浮動的時候,就照著這林子中這麼殺氣肅然的人馬來上一兩千,怕是能就夠讓李道宗圍著遼東城那幾萬人馬吃個大虧了。
永寧咬了咬牙,一狠心,也不管青天白日的會不會嚇著人,直接再度幻影移形到了唐軍軍營前的開闊地邊上。她怎麼想,都覺得自己要是就這麼直接到轅門前請見的話,將來的後患實在太大,不說別的,但凡有人提起來今天的事,讓晉陽公主聽見了,就是個**煩。她想了想,最後還是用著隱身咒,施了血緣魔法,直接找到房遺愛的所在,悄悄潛進了唐營。
李世民遇刺的事情被李道宗等人瞞得很緊,雖然中軍大帳中這兩天不分晝夜地有人進出,可是礙於軍規威嚴,倒也沒人敢去打聽其中內情。但是少數幾個知情的高層將領,倒是都很有默契地將麾下的人馬看得極嚴,並不許隨意走動、傳話,不當值、不訓練的時候,基本上兵將們都呆在自己的營帳裡。
這倒是方便了永寧一回,這房遺愛仍舊是高規格的單人帳篷,而且他此時也正在帳中休息。永寧先是用魔咒探出來帳篷內只有房遺愛一個人之後,才閃身進了帳篷,見房遺愛睡得正香,不由一笑,先撤了隱身咒,又在帳篷內外加了些實用咒語後,才在房遺愛的床邊輕輕推了他幾下,叫道:“二哥,二哥,快醒醒,快醒醒……”
房遺愛剛睜眼的時候,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呢,他萬沒想到永寧居然能夠就這麼悄無聲息地潛進他的營帳裡來,但驚訝過後,眉頭隨即緊皺了起來,緊盯著永寧不吭聲。
永寧微微一笑,從袖攏裡把裝解藥的小瓷瓶和袁天罡的信拿了出來,往房遺愛手裡一塞,說道:“師傅傳話給我,說是陛下中了毒,讓我將這解藥送來……”
房遺愛一聽到“解藥”兩個字,立刻激動萬分地從床上跳了下來,雙手捧著那隻小瓷瓶緊張兮兮地說道:“這真的是解藥?袁天師如今何在?陛下中毒的事情並未外傳,你們是怎麼知道的?還得了解藥?袁天師既有解藥,那定是也知道刺殺皇上的是什麼人了?……”他心裡一大堆的疑問,雖然以前就知道這袁天罡是個神人,可是神到這個份上,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永寧撇了撇嘴,打斷了房遺愛的這一大串問話,說道:“你問的這些,我要去哪裡知道,我也只不過是個跑腿的罷了,這裡還有師傅的一封信,只是我也不知道師傅在信裡都寫了些什麼……”她並不樂意房遺愛摻和到辯機的事情裡去,不管怎麼說,辯機身上流著的都是李家的血,皇室陰私,哪裡是好參與的?
房遺愛這會兒也沒心思多追究這個,拿著那解藥與信件便要往外走,永寧連忙拉住了他,說道:“哥哥可是要去見李帥?”
李道宗做為皇帝的叔父,又兼著這一路人馬的主帥,這解藥的事自然是要跟他彙報的。房遺愛不解地看著永寧,說道:“這是自然,這事除了李帥,還有誰能幫主?”
永寧眨巴著眼睛問道:“那你要怎麼跟李帥說起,這解藥的來處?”
“呃……”房遺愛這會兒倒是有些明白永寧的意思,她既然是悄悄潛進來的,顯然是不願意讓別人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