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著永寧轉磨磨,好容易想出了一個辦法,可是剛說出口,便讓他自己給駁了回去:“不,不行,殺人不好,這殺孽造得也太大了,不行,還得再想個辦法……”
修行中人對於造殺孽,總是有這樣或是那樣的忌諱,永寧倒也能理解,她扭頭給席君買使了個眼色,既然機會就在眼前,那麼這樣防不勝防的敵人,自然是能殺多少就殺多少,能殺得一個不剩才是最好
席君買會意地點了點頭,一挑眉,說道:“前輩,晚輩這種沙場中打滾的人,從來都不忌諱殺孽太重的,還忘前輩施以援手,放心,這殺孽晚輩一人抗了……”笑話,立馬橫槍,對決沙場,誰在乎過殺人的事?
老頭兒瞪大了眼睛,上下左右地仔細打量了席君買一番,然後皺著眉說道:“奇怪了,依你的面相來看,你這絕對是早死的命呀,怎麼就能過了生死關的?唉,真是的,殺孽造得太多,連小命都搭上去一回了,若非遇上貴人,你現在都不知道埋在哪個亂葬崗去了,居然到現在都還殺氣這麼重,真是個不怕死的”
席君買的眼神閃爍了幾下,瞟了永寧一眼,本能地認為永寧便是他命中的貴人,畢竟當初如果不是遇上了永寧,他跟他姐夫兩個這會兒估計還真就沒命了。“既然晚輩命中有貴人扶持,那麼想來晚輩的貴人也不會看著晚輩出事的,前輩大可不必擔心……”他寬慰似地說了幾句話,然後再度誠懇地拜託起老頭兒。
老頭兒只一個勁地搖頭,把永寧氣得青筋直冒,咬著牙說道:“師叔祖,其實像弟子這麼溫良謙和的人,一聽見什麼殺孽的東西就想打哆嗦,而且弟子與席兄相交一場,也實在不忍心他再因為殺孽造得多了,而出現什麼生命危險,所以,您能想個不用殺人也能解決問題的辦法嗎?當然,如果您沒有其他辦法的話,那麼想來席兄也是絕對不介意犧牲他一個,幸福全大唐的”
老頭兒哭喪著臉,繼續搖著頭,說道:“不行堅決不行如果讓掌門師兄知道我做下了這等事來,那他非把我關於地牢裡反省不可……”
永寧深吸了口氣,不停地在心裡告訴自己:不要生氣,不要生氣……然後臉上硬撐出一個僵硬的笑容,說道:“既然如此,我這當晚輩的也不能硬逼著師叔祖往坑裡跳,可是反過來想想,想必師叔祖也必定不會忍讓弟子天天置身於,生命安全完全沒有保障的環境裡吧?”
老頭兒不太明白永寧這話是什麼意思,但直覺地認為不會是什麼好事,他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兩步,大有一言不慎,便立即開溜的意思。
永寧這會兒的笑容已經自然多了,甚至連原本緊抓在手裡的老頭兒的衣襬都給放開了,溫和地說道:“既然師叔祖不忍心將那些壞人趕盡殺絕,那弟子為了生命安全著想,也只好天天緊跟在師叔祖的左右了,想來有師叔祖在,那些壞人是沒膽子來找麻煩的吧?”
老頭兒聽了永寧的話,嘴角忍不住抽搐了兩下。他生性自由慣了,甚至為了自在二字,這麼多年來,連個徒弟都不曾收過,如果真被永寧給纏上了,他還不得鬱悶死呀?
永寧見老頭兒的臉色已經有些變了,立即不緊不慢地開始添火:“當然,師叔祖功力高深,弟子又不得師叔祖歡心,師叔祖就是不管弟子死活,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師叔祖請放心,弟子寫遺書的時候,一定會跟師傅說明情況的,不是師叔祖對弟子見死不救,實在是弟子太得寸進尺了,所以不恤同門的罪名是絕對扣不到師叔祖的頭上的……”
當初剛離開長安的時候,她曾經非常鬱悶地被連鈺壓迫著,將星衍宗的門規從頭到尾的背了下來,不成想居然在今天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