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對於他那個年紀來說,也是很不錯的了。所以房玄齡一早便心中有數,要真論起來,永寧才是李琮的啟蒙老師。那樣的四句話,若是其他教導過李琮的人所樹志向,那麼絕對不可能到今天才從李琮的口中說出來,此前竟是不見一點風聲。文人雖多有傲骨,可是這樣立志揚名之事,卻是沒誰真的肯去敝帚自珍的,於是房玄齡心中也自然而然地便有了答案。
這答案已經心中自明,那麼還有什?***實模?br /》
可是這兩位一沉默,倒是讓李琮心裡忍不住發虛。雖然他並不覺得自己有做錯什麼,可是這氣場,這壓力,沒錯也像是有錯了那兩位坐在上面裝深沉,他一個八歲出頭的孩子卻沒那份定力陪著,悄悄地用他自以為隱秘的目光在李治和房玄齡兩人身上轉了幾圈之後,怎麼都覺得這兩位這會兒任誰都沒帶著點能給他當靠山的氣場,於是果斷地往後蹭了兩步,才做出一副怯怯的姿態,說道:“父皇,兒臣方才可是說錯了什麼?”
李治一看見李琮那副明示是從沁華臉上複製過來的神情,便嘴角忍不住不自然地抽動了幾下,眼角的餘光掃了房玄齡一眼,果然正看見老先生頭上的青筋也爆了起來。在房玄齡的教育理念裡,男孩子愛鬧騰、會闖禍其實不算什麼,但是為人行事卻一定要有男人的樣子,所以即使明面上再不待見房遺愛,但是從他內心來講,對那個魯莽直率的兒子從某方面來說,還是很欣賞的。
而李琮這會兒這副企圖裝小賣萌混過關的做派,顯然是房玄齡最看不過眼的,若不是礙於李治也在坐,怕是他都要端起師長的架子好好地教育李琮一番了。
李琮雖然並沒有看出來自己犯了房玄齡的忌諱,而且很僥倖地逃過了一劫,但是卻依舊被房玄齡猛然大增的氣場給嚇了一跳,忍不住又悄悄地往李治的方向蹭了兩步,然後一咬牙,直接衝著李治這尊大神,把永寧這張救命的底牌給祭了出來:“父皇,那幾句話是兒臣幼時,母妃題在送給兒臣的《三字經》的扉頁上的……難道有什麼問題?”
這些年下來,李琮也算是看明白了,從相生相剋的角度上來說,房玄齡、永寧、李治三人根本就是一個極佳的迴圈示例——互克只不過永寧這張牌對房玄齡的制約力度很小,可是如果把永寧這張牌放到了李治眼前,那絕對是一打一個準兒。所以他這幾句話才只對著李治說,壓根連瞟都沒瞟房玄齡一眼。
不過他話音一落,卻出乎意料地發現接過話茬的居然是房玄齡。“《三字經》?什麼東西?”房玄齡自認也是博覽群書,而且當年給永寧啟蒙的人也正是這位,偏偏這會兒從李琮嘴裡冒出了本他從來就沒聽過的以“經”為名的書,他若能掩得住這份好奇,那才是怪事
李治從李琮把永寧給搬了出來,腦子便有些反應不過來,正輕揉著發脹的額頭的時候,便聽到房玄齡的問話,然後注意力頓時便被引了過去。他也對這本所謂的《三字經》的出現,感覺很是莫名其妙,這夫妻、父子的親密關係,他竟也是頭一次聽說還有這麼本書……
李琮再度被李治和房玄齡兩人的氣場給鎮壓了,欲哭無淚地發現自己似乎多說多錯,就多說了那麼一句話,好像就又添了新麻煩。可是這兩位他哪個也得罪不起,於是也只能小心翼翼地斟酌著詞句,說道:“《三字經》就是《三字經》呀,小時候母妃為我課蒙,用的便是這《三字經》……好讀又好記,而且裡面的內容也很容易懂……”他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原因就在於對面那兩位的眉頭越皺越緊。
“背來我聽”李治一揮手,直接上李琮上正文,是好是歹,聽過之後自然就能明白。
李琮撇了撇嘴,這都好幾年前的事了,也真不怕他天長日久的記不清了,不過就因為永寧親筆題在扉頁上的那四句話,這些內容他倒還真是常常在翻看,這會兒倒也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