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鬼東西的地步。
皇后氣惱得雙頰通紅,眼眶裡恨不得噴出火花來,怒意非常地上前兩步,伸手便將那黃絹從內侍的手中搶了過來,那內侍動作麻利地全身癱倒在了地上,一個勁兒地以頭點地口稱有罪。皇后看他嚇成那副樣子,又是在這樣緊要的時候,自然懶得再去發落,只強壓著怒氣看向了魏徵,乾咳了一聲,說道:“可否請魏大人代為宣讀?”
魏徵自無不允,將那黃絹接到手中後,先快速地瀏覽了一遍,然後才皺著眉頭宣讀了起來。
果然不出永寧所料,那的確是以李治的口吻所寫的一封類似於遺詔的“聖旨”,以大半的篇幅控訴了永寧的“罪行”之後,更在最後的部分寫明瞭將六皇子李瑋正式記在皇后名下立為太子,另列了輔政之臣,長孫無忌和王仁佑都具名其中……
皇后看著一眾大臣聽過黃絹上的內容後,臉上浮現出的凝重表情,極為得意地微微昂起了頭看向了永寧。那份黃絹出自長孫無忌之手,不論是內容,還是模仿出來的筆跡,甚至加蓋在黃絹最後面的印鑑,都讓人找不出半點毛病。即使出處尚有些小問題存在,但是值此緊要關頭,就是有些不妥之處,也完全都是可以圓過去的,她就不信永寧能過得了這一關
魏徵宣讀完之後,特意又走到殿門的位置,藉著殿外的光亮又仔細地將那張黃絹翻看了一遍,也正如皇后所料,並沒有找到什麼破綻,回身衝著一直盯著他的王圭等人輕輕地搖了搖頭,然後輕嘆了一聲,站回原位,也看向了永寧。
永寧卻只是冷笑了一聲,絲毫不曾膽怯地回望了魏徵一眼,然後對著皇后問道:“不知這份‘聖旨’,可在備案存檔?”
不曾備案存檔的“聖旨”都不在明發之列,也就是說,算不算數還在兩可之間。永寧這樣問的目的,已經算是在明指這張黃絹的合法性存在疑點了。
其實魏徵等人又怎麼會想不到這一點?只是也正如皇后考慮的那般,若是事態緊急,來不及存檔備案也是可以理解的……在這種時候,爭糾這樣的問題,其實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意義。
果然,皇后在聽到永寧問出這樣的問題之後,立刻便做出了一臉哀慼的表情,哽咽著說道:“存檔備案?你早已將陛下身邊安排得滴水不露,便是連這封‘信’都是陛下費了不知多少心思,才找了機會傳出來的,又哪裡還能去存什麼檔,備什麼案?房氏,你真是好狠的心呀陛下待你如何,天下皆知,你卻如此待陛下,你的良心都扔到哪裡去了?……”她越說越激動,眼中的恨意也越來越濃。
只是永寧卻沒有給她繼續要揮的機會,笑著打斷了皇后對她的責罵,然後伸手從袖中取出了一隻巴掌大的檀木盒子,說道:“臣妾這裡也有幾件東西,怕是也要麻煩魏大人一趟的,皇后娘娘便是有什麼話,也等著聽完了這些,再訴與在座諸公吧……”說著,永寧冷冷地瞟了皇后一眼,然後緩緩地將手中的盒子開啟,從裡面取出一物,雖然明皇色的綾緞摺疊在一處,可是在場眾人都看得出,這是一份正式的聖旨……
第一卷 風雨長安 第二七九章癲狂
第二七九章癲狂
永寧取出的正式的聖旨,卻不是一份,而是兩份
一份出自李世民的親筆,一份出自李治的親筆。李世民的那份,是他臨終之前的最後一份,這份前面的那份,便是傳位於李治的遺昭,而李治那份,卻是他繼位之後,安置了李世民的葬儀之後的第一份……
兩份的措辭不盡相同,可是內容卻極為一致,父子二人共同承認了李琮承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