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盈在裡間呢,剛睡了,這孩子可糟老罪了。”江濤娘抹著眼淚說道。
“親家母,看你說的,女人哪有不生孩子的,盈盈找了你家江濤算是有福了。”盈盈娘急忙勸慰道。
“我進去看看。”兩個娘在互相恭維,江濤不敢插嘴,只好推門進了套間。
睡夢中的江盈盈,雙手抬起抱著頭,就像童話裡的睡美人。病床邊上停著一輛嬰兒車,江濤輕手輕腳的走過去,伸頭往裡看了看,一個粉嘟嘟的嬰兒正在酣睡,小臉胖胖的,甚是可愛。江濤用手指輕輕戳了下兒子的臉蛋,那小嘴立刻努了起來,開始做出吮吸的動作。
江濤怕把兒子驚醒,急忙縮回了手。他扭頭看了看江盈盈,見她睡的很實,就退出了病房的套間。
“濤,你打算給我孫子起個什麼名字啊?”江濤娘滿臉都是笑意,當奶奶的感覺就是爽。
“讓爹給起吧。”江濤知道村裡的規矩,一般小孩的名字都要讓長輩們給取。
“來的時候你爹說了,你們都是能人了,他怕起的名字土氣,讓你們自己給孩子起名字。”江濤娘說。
“等盈盈醒了再說吧。”江濤說道。
江盈盈的母親很滿意女婿的態度,嘴裡卻說道:“濤,你這當爹的說了算,你看著起吧,不用管盈盈。”
“呵呵,這事不急,我給你們倒點水喝。”江濤走到櫥櫃前,拿起暖瓶倒了兩杯水,端到了兩個孃的面前。
“濤,這滿月酒你打算在哪裡擺?”江濤娘已經開始想一個月後的事情了。
“娘,這滿月酒堅決不能擺,您忘了我結婚的事了,我們一家人偷偷的在一起吃頓飯就好。”江濤急忙制止母親的想法。
“可是我和親家母來的時候給鄉親們都說了,這可咋辦呢?”江濤娘後悔自己多嘴了,她也怕給兒子惹麻煩。結婚的時候收了那麼多禮金,真是嚇死個人呢。
“娘,你們是怎麼吃飯的?”江濤問道。
“哦,都是嫣然給我們送,我估摸這她這會快來了,濤,你說這麼好的孩子,怎麼就離婚了呢?”江濤娘惋惜著說道。
江濤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心道:還不是因為你的兒子。但是嘴裡哪裡敢這麼說,只好隨口答道:“現在離婚很正常,娘,人家的事你不要多管、多問。”
正說話間,季嫣然和楊丹寧一起推門走了進來,江濤娘沒有見過楊丹寧急忙站起來問道:“這閨女真俊,濤,她是誰啊?”
沒等江濤回答,楊丹寧走上前,拉住江濤母親的手說道:“阿姨,我叫楊丹寧是江濤董事長的同事,我們關係很好的。”
“你看看,你們工作那麼忙,還來看盈盈,幫著照顧他,叫俺們說啥好呢。”盈盈的母親感激的說。
江濤怕她們之間話多了容易露餡,扭頭問楊丹寧道:“丹寧,你怎麼來了?總部那邊完事了嗎?”
“還沒呢,你是沒見,那場面可熱鬧了,工人們自發的組織了鑼鼓隊,秧歌隊,還放了很多的鞭炮和禮炮,張富貴和羅德比利都被工人給拋上天了,幸好我是女的。”楊丹寧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胸口,彷彿被拋上天的是她。
“黃書記走了嗎?”江濤問。
“還沒有走,被記者給包圍了,我也是好不容易才脫身的,那幫記者煩死人了。”楊丹寧撅著嘴說道,忘了她曾經也是名記者。
突然江濤聽見套間裡有動靜,急忙推開門走了進去,果然是江盈盈醒了。她看到心愛的男人來了,臉上帶著笑意,想做起來,誰知剛一抬身體,嘴裡“唉吆”一聲,又躺下了。江濤走過去輕輕撫摸著江盈盈略顯蒼白的臉說道:“盈盈,謝謝你,你受苦了。”
短短的一句話,讓江盈盈感覺所受的一切苦難都值了,她強忍住淚水,喃喃說道:“濤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