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裡手洗衣服,沈哲則比較安靜,在看電腦新聞,時而說句:“遼西省六名縣處幹部被依法查處了。”“某某影星出軌一年,生活發生巨大變化。”
我睜開雙眼,跟沈哲他們打招呼說:“哥兒幾個都回來了。”沈哲說:“回來一會兒了,看你這覺睡的那個死,怎麼喊都喊不醒。”陳陳插言說:“中午想喊你去吃飯,你就是不動。”我說:“大概是太累了。”斜對面床上的小邸,一邊打電話一邊朝我點頭微笑,算是打招呼了。
陽光從北陽臺的玻璃窗上透過來,照在我的床上,感覺有些燥熱。我從床上爬了下來,端著盆和毛巾去盥洗室盥洗。回來的時候,感覺涼爽多了,坐在寫字桌邊,從揹包裡取出膝上型電腦,插上電源和網線,開機。
點開小企鵝,登陸了我的扣扣,點開空間檢視近期空間留言。兩條最新留言都是玫瑰留的。第一條這樣寫的:珍惜一份美麗的相遇 ,珍藏一種難得的友情,心靈相約,歲月相守,願友誼地久天長!我回復:會的。第二條是這樣寫的:我已經到校了,有空兒聯絡我。我沒有寫任何文字,回覆了一個笑臉。
感覺心裡有很多話想說,一時又找不到合適的語言來表達此刻糾結的心情,想了一會兒,感覺是在知和行之間出了問題,在空間發了這樣一條說說:一件事兒做得太久了會讓人迷茫,一個人思念太久了會讓人彷徨。在想和做之間,在知和行之間,想好了的事情總要去堅持,有時候我們不在乎有沒有明天,明天是什麼樣子的。我們只在乎今天我們做了什麼。人生有所為有所不為,排出生活瑣事的煩惱,做心中想做的事兒。靈魂和現實兩支交相輝映翅膀,鑄就今生信念的豐碑。在空間相簿裡找了兩張精美的圖片與之相配。編輯好了,確認發出。
關了膝上型電腦,我拿起手機來到北陽臺上。遠處大楊樹枝頭的兩隻喜鵲,在大楊樹的枝頭飛起落下,喳喳喳的叫著。讓人感覺到庭院深深的感覺。夕陽西斜,太陽也不那麼火熱了,校園裡仨一群倆一夥的學生,在校園裡漫步,給火熱的夏天增添了青春的亮色。排球場上熱愛運動的男生和女生們,又在嘿哈的喊著打排球,完全不顧已經汗流浹背了,他們總是有使不完的勁兒。
我撥通了徐春梅的手機號,那邊徐春梅接通了電話。我問:“玫瑰,你在哪裡呢。”徐春梅說:“我在宿舍裡躺著呢。”我問:“你啥時候到的。”徐春梅說:“我今天上午11點半到校的。”我說:“現在感覺怎麼樣。緩過來了嗎。”徐春梅說:“到校後也沒有吃午飯,收拾收拾就睡了。現在睡醒覺好多了,感覺還是乏,渾身沒勁兒。”
我說:“晚上沒事兒吧,沒事兒咱們一起去吃飯吧。好久沒見你,想你了。”徐春梅說:“我得先跟王曉飛去洗澡,吃完飯可能要稍微晚一點兒。”我說:“沒事兒,你洗完澡聯絡我。”徐春梅說:“那行。”我說:“拜拜,晚上見。”徐春梅說:“嗯,晚上見。”掛了電話。我從陽臺返回宿舍。
感覺無事兒可做,拿起考研英語輔導材料,往床上一扔,自己也爬上床去。靠在被子上看英語輔導教材。翻了幾眼,感覺好像有什麼事情沒做,怎麼也靜不下心來看書。忽然想起了,到校後還沒顧得上給父母報個平安呢,拿起手機編輯了一條簡訊:我已經平安到校,勿念兒。找到我孃的手機號。將編輯好了的簡訊確認發出。沒過兩分鐘,我娘編輯的簡訊發了回來:已知,好好休息,不用回啦。
放下手機,沈哲說:“再續,你們聽說了沒有,大四開學三天後,咱們就要分到各處去實習了。”我說:“實習是一定的,但是啥時候去我卻沒聽說呢。老大,你的訊息是從哪裡來的。”沈哲說:“我也是今天上午正好碰到孫院長聽她說的。”我說:“她說的就一定沒錯了。”
小邸問:“有沒有問問孫院長咱們今年都去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