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給老哥打個掩護不是?但桐英阻止了,瞧了瞧淑寧,道:“聽說你前兩日臨了雨,還常頭暈是不是?還是別去了。我聽說崇禮那小子也在良鄉,我陪你哥哥去,就當是去探望舊日同窗,如何?”
淑寧微微有些不好意思,她也知道在這種非常時期出遠門,很不方便,既然桐英找到了另一個好名頭,她也就接受了這份好意。
端寧與桐英二人足足去了一日,傍晚方回。淑寧忙忙叫人去準備茶飯。又問他們此行如何。只見端寧微微一笑,那眼角就帶了喜意,淑寧便知成了。也跟著開心起來。
桐英喝了一大口茶水,往扶手椅上一坐。鬆了口氣,道:“崇禮那小子,以前就是一板一眼的,沒想到現在越發道學了。防我們防得什麼似的,若不是為了老端你。我才難得理他!”淑寧忙問是怎麼回事。
原來在真珍家的莊子上,經過桐英出馬親自交涉,端寧才得到了與真珍獨自交談的機會,只不過地點是在一個亭子裡,而崇禮則與桐英坐在四五丈以外地屋子裡陪溫夫人說話,那屋子有個六尺寬的窗子,直對著端寧他們所在的亭子,雖說聽不到聲音,但一舉一動都看得清清楚楚。桐英當時心下不悅。見端寧不在意,才沒說什麼。
他遠遠瞥了幾眼,見端寧與真珍兩個隔著張桌子說話。仍舊是規規矩矩地,忍不住替好友著急。但見得那真珍臉上有喜色。笑得極嬌美可人,才放下了心。然後把心思放回溫夫人這邊來。
大概是有一定年紀的貴婦人都愛給人做媒,那溫夫人見了桐英地人品,便心生歡喜。因桐英來時只說是崇禮與端寧的舊日同窗,並沒說明自己的宗室身份,溫夫人聽說他尚未娶妻,便大有想為他牽線做媒的意思。桐英應付得好不痛苦,卻又怕態度硬了惹惱人家,會壞了好友大事,只得強忍著。偏偏崇禮滿腹心思都放在妹妹那頭,沒功夫替他解圍。直到端寧與真珍說完了話,桐英才算是脫離苦海。
淑寧聽了感覺有些古怪,卻又說不清楚是什麼緣故,只是覺得有點不自在,便岔開話題道:“既然真珍姐那邊說清楚了,那這樁婚事是不是就能定下了?”
端寧與桐英對望一眼,面色略有些苦意。桐英道:“他們家最近風頭太盛了,聽說內務府已定了要建鐘錶作坊,專供上用,要武丹將軍幫著選主事的人呢。現在衝他們家去地人,是越來越多了。”
端寧苦笑道:“其實崇禮做事嚴謹些,也是怕風聲傳出去,於真珍和我都有害。如今聽說不但有許多權貴子弟都有心提親,連皇子宗室都摻了一腳,崇禮也是因為有意將女兒嫁給他的人家太多,怕得罪了人,才躲到良鄉去的。他家如今連崇思大哥都有人想嫁女兒給他做妾呢。”
淑寧聽得眉頭大皺:“這可怎麼辦?在這種情形下,哥哥與真珍訂親,豈不是成了人家的眼中釘?那些人都是衝了錢財權勢去的,將軍府不會想跟他們結親吧?“
端寧道:“他們家也是頭痛,過幾日,真珍會以探望妹妹的名義過來,到時候,咱幾個再商量辦法吧。”
這時丫環媳婦們送晚飯上來了,他們便沒再談下去。
第二日,桐英回京去了,直到這邊送信去,通知崇禮與真珍最後定的上門時間,才從京裡趕了回來。
等到崇禮與真珍來那日,淑寧安排五人在園中觀瀾亭說話,那裡周圍都是窗子,全都開啟後,風吹著涼快不說,有人靠近,隨時都能發現。
坐下後,真珍先說話了:“這幾日我讓家裡人回京打聽,又多了幾家要來提親的,不過都是給哥哥說的。阿瑪煩了,只管躲進內務府去料理皇家鐘錶作坊地事,皇上那邊沒什麼動靜,不知是什麼意思。你們這些天商量得如何?”
端寧道:“我與阿瑪額娘商量過了,若能得皇上下旨賜婚,就是最好的結果,到時候,也不怕得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