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珠長得有些像,但容貌更美的女子,只是多了些凌厲的氣勢。
淑寧跟著別人勸慰著幾位福晉,左右打量一下,沒見到絮絮的影子,有些擔心。見那莊親王福晉是位和氣的長輩,便小聲跟她提了提。莊王福晉很快招了人來問,才知道絮絮如今大著肚子,正在房中靜養,不能出來見客。事實上,還有另外幾位女眷也都病倒了,不在這屋裡。
康親王的一位側福晉。據說是巴爾圖的生母,聽到她們地對話,便抬頭道:“老四媳婦兒在東偏院裡呢,我也要去看看她,你就一起來吧。”只是她哭了許久。手軟腳軟的,一起身便頭髮暈,眾人忙扶住了。淑寧再三勸說,終於說服她叫了個丫頭領路,便向在座眾人告了罪。往偏院而來。
見到絮絮時,淑寧嚇了一跳。她放下了兩把頭,頭髮在頭頂束起。分兩把編成兩個辮子,辮梢不繫頭繩,鬆散地垂下,頭頂上橫插著一個白銀小扁方,整個人顯得很憔悴。她瘦了許多,下巴都尖了,手上骨頭關節都有些突出,明明有差不多五個月的身孕。在寬鬆的旗袍下,居然完全看不出來。
淑寧忙問是怎麼了,可是生了病,絮絮卻搖頭道:“只是前兩個月害喜厲害些,又要照看公公。才會如此。如今已經不再害喜了,我已經長胖許多了。”她見了淑寧。心情很好,瞧著旁人沒留意,便挨近淑寧小聲道:“你別告訴人去,這兩天晚上我一個人睡在這裡,反倒睡得香,比先前可好許多。”見丫環端了茶進來,她馬上縮了回去。
淑寧心中一酸,知道她定是累得厲害,才會在這種環境下,反而睡得更好。
絮絮住的並不是自己的住處,而是專為守孝而收拾出來的院子,所有房間中都沒有炕或床。她睡地鋪蓋,是在地板上用幾塊木板疊成的,不過鋪了好幾層柔軟的草蓆,編得很精細,只有面上那層是舊席子。淑寧伸手捏了捏被褥,雖然都是粗布套的,卻還算暖和,再看屋裡地面都很乾燥,稍稍放了心。
絮絮微紅著臉小聲道:“爺特地叫人給我收拾的,這已經很好了,至少我一個人住一個院子,不用跟別人擠。”因為她是孕婦,所以享有特別福利,她地婆婆與妯娌們分別住在另兩個院子裡,都是聚居,但她在這裡卻是獨佔一個院子,相比而言,的確是舒服些。不過,這個院子卻比別的要小些簡陋些,在這樣的大冷天裡,怎麼可能真的舒服?淑寧擔心她地身體,便道:“你這樣不行,身子骨又不是頂好,先前又累得慌,在這樣的屋子裡住著,天氣又是這樣,怎麼吃得消?還有,我怎麼就只看到一位嬤嬤在照顧你?王府裡沒給你多配幾個人麼?要不,我把家裡的媳婦子再借過來吧。”
絮絮忙道:“不用不用,我這裡人夠使了,嬤嬤也是經歷得多地,我又不是頭一回生孩子,沒事的,你若有心,送我幾樣藥材便是了,別的都用不著。”她話雖這樣說,但言辭間目光閃爍,顯然不是真心話。
淑寧心下起疑,想要問個究竟,但絮絮咬緊了不說,她只好趁嬤嬤來送藥時,給絮絮的陪嫁丫頭彩兒做了個眼色,到屋外問了個清楚。
原來上一回男爵府那邊派了月嫂來,絮絮事事都有人照顧,很是舒心,無意間把原來配來的嬤嬤擠到一邊了。她本來生產順利,卻因為生的是個女兒,便有人說閒話,道她孃家親戚派來的媳婦子不吉利,把好好的哥兒弄成了小格格。絮絮受了閒話,心下慌張,這次懷孕,經婆婆耳提面命,再不敢提請孃家親戚地話。
淑寧心中冷笑,這八成是那些嬤嬤婆子,因本事不夠,被人換下,少了掙臉討賞的機會,才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