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趕去幫忙,只有劉聆一笑,將水簾洞中‘猴兒酒’收了大半,然後躺在石凳上,抓過一個果子,一口酒,一口果,實在愜意。
一連數日,花果山猴群分為兩部,一群壯實的前去尋找合適的材料扎木筏,一群幼小羸弱的則採集各種瓜果;整個花果山嘰嘰喳喳的忙得熱火朝夭。
直忙七八夭,‘赤尻馬猴’和石猴指揮著猴群在海邊紮好了一個丈多寬,五六丈長的一個大木筏,在扎木筏的時候,石猴和‘赤尻馬猴’可是主力,這兩隻猴子力量可比那些一般猴子大了許多,一根大木料,一個就可從山上扛到海邊。
木筏扎得也甚是結實,都是用兒臂粗的老山藤扎的,中間還豎了幾根柱子,近兩丈高,用老山藤拉住,有兩根柱子上掛著兩塊用細山藤編織成的當作帆一樣的東西,其餘柱子上也掛有許多藤子編制的筐子,籃子,用來裝各種瓜果,食物。
一切準備就緒,石猴拉著‘赤尻馬猴’興沖沖的跑去找劉聆。
劉聆隨兩猴來到海邊一看那紮好的木筏,還真有些佩服,於是也不作多講,只讓猴群將採摘的各種瓜果裝上木筏,又搬了幾壇清水和‘猴兒酒’,眾猴一起將木筏推進大海,石猴,‘赤尻馬猴’,劉聆跳上木筏,石猴和‘赤尻馬猴’一猴抄起一隻槳,在岸上猴群呼喝聲中向大海中央劃去。
這一進入大海,劉聆看見石猴和‘赤尻馬猴’現出的神色卻是各不相同,石猴過了最初的興奮後,在無邊無際的大海里,看見那翻滾的波濤,曾現出過一絲慌亂,不過很快就以堅定的神色代替;而那‘赤尻馬猴’則始終平靜,不管風吹浪打,始終堅定的揮動手中木槳,累了歇一歇,餓了啃上幾個果,沒有猴子的毛躁。
在這茫茫大海中,即便是石猴,‘赤尻馬猴’這樣的異種,也是極其渺小,數日漂流,就已疲憊不堪,劉聆也沒用絲毫神通法術,端坐木筏之上,任由兩隻猴子操縱木筏在大海中漂盪。
如此在大海里漂盪了半年,準備的瓜果,清水早已吃完,石猴和‘赤尻馬猴’已無絲毫精力去划槳,只是‘赤尻馬猴’會偶爾調整一下那帆一樣的山藤編制物,讓海風能更好吹動木筏。其餘大多數時間兩隻猴子都在躺在木筏上,儘量儲存體力,偶爾會抓到一條在木筏邊遊蕩的魚,兩隻猴子也會血淋淋生吃,連帶劉聆的奇怪表現也顧不得了。其實也是對劉聆這半年來只端坐在木筏上,不吃不喝習慣了。
第一次遇上大海上的狂風暴雨卻是將石猴嚇了個夠嗆,那黑壓壓的烏雲,狂暴的閃電,滔夭的巨浪,都使石猴驚恐萬分,洶湧的巨浪打在木筏上,似要將這無根的木筏打翻,壓到海底,木筏就如一片樹葉,一會捲到浪端,一會翻到浪底,石猴和‘赤尻馬猴’緊緊抱住柱子,眼中現出驚恐欲絕的神色。
而這會,像死狗一樣躺在木筏上的石猴和‘赤尻馬猴’則希望下上一場雨,好讓千得冒煙的喉嚨能得雨水滋潤一下。
又漂了幾日,那石猴看起來都有些奄奄一息的模樣了,在木筏前面躺著的‘赤尻馬猴’微微欠起頭,睜著猩紅的眼睛,向前面看去,一道黑線映入‘赤尻馬猴’眼臉,‘赤尻馬猴’一愣,抬起一隻毛茸茸的手臂揉了揉眼睛,再瞪眼看了看,忽然猛地跳了起來,發出一聲嘶啞的吼聲,手舞足蹈的指著前面喊道:“陸地,陸地!我看見陸地了!”
聽得‘赤尻馬猴’的吼叫聲,劉聆臉色平靜,依1日端坐不動,那如死狗一般的石猴動了一動,就又不動了,可隨即一下蹦了起來,跑到前面,睜大眼睛看了看,也像‘赤尻馬猴’一般又吼又跳。
旋即,兩隻猴子各自抄起一隻木槳,在水裡猛烈划動。
過了兩三個時辰,木筏終於靠上了岸邊,石猴,‘赤尻馬猴’跳上岸,大聲呼喊,如同瘋魔了一般,漂了近一年,三隻猴子終於上岸了。腳踏實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