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豐富&rdo;的面孔。
臥室大門並沒關緊,好像有什麼東西正在門口地板上撒歡似地跑來跑去,發出&ldo;哈拉哈拉&rdo;的聲音,哦,對了,他家養了一條狗。
&ldo;外頭的……就是你的狗?&rdo;嗓子很乾,好像很久沒喝水的樣子,嚴非只說出幾個字就覺得嘴唇上有些乾裂得發疼。
&ldo;嗯。&rdo;羅勛應了一聲,他沒讓小傢伙跟進來是怕有什麼細菌,小傢伙很聰明,就在門口轉圈圈追自己尾巴玩,一個失去方向感就會一屁股撞到牆壁上。將水和粥在床頭櫃上放好,拉開抽屜拿出幾盒消炎藥外加一個急救箱。
&ldo;謝謝。&rdo;
&ldo;沒事,等你好了我還有事要你幫忙呢。&rdo;這話可得提前說好,而且說要報答自己的人也是他。不然,羅勛才不會下這麼大的力氣弄個大麻煩回家。
嚴非微微挑了一下眉,狹長的眼睛眯了起來,嘴唇也掛起一個誘人的弧度。雖然羅勛這麼說可嚴非卻絲毫不覺得哪裡不舒服,他本來就是個商人,更一直都信奉有付出必有所求,羅勛對自己有所求他現在這裡住得才安心。
將藥放到床頭櫃上抬起頭的羅勛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似笑非笑的美人臉,第一次被這種美人、以這麼近的距離、用這種表情含笑盯著的羅勛毫不意外的‐‐臉紅了。
就算是可悲的頂燈可不是淡藍色的,日光燈的顏色根本挽救不了羅勛那彷彿被煮過的大紅臉,更何況他還無比蠢笨的馬上慌亂地移開視線,讓從小到大被人告白告得恨不能蒙著臉出門、除夏天外全年在口袋中配備口罩的嚴非一眼就看了出來。
對於‐‐別人戴口罩防霧霾、他戴口罩防花痴的嚴非來說,這種表情太常見,常見的就像喝白開水一樣。區別只是以前會對自己做這種表情的都是女人,有所有企圖的男人在面對自己時都只有一種表情‐‐佔有慾。可現在面對自己表情羞澀的卻是個大男孩。
他說的有事找自己,總不會是……見色起意吧?就他這反應,誰起意誰還說不定呢。
想到這裡,嚴非忍不住有些失笑,卻沒想到這一笑反倒牽引起胸口的傷,害得他又止不住咳嗽了起來。
門口跑來跑去的小傢伙停下腳步,歪著小腦袋從門fèng出探了進來,好奇地打量聲音來源物。
&ldo;小心。&rdo;羅勛皺起眉頭,連忙一手輕輕把他扶起在他身後墊了兩個枕頭,等他咳得輕了些才道,&ldo;我不確定你傷沒傷到什麼內臟,現在外面醫療、救護全面癱瘓,你自己也小心一些。&rdo;
幸虧他不知道嚴非咳嗽的原因,不然他現在一定會下定決心把他丟回隔壁。
嚴非平息一下氣息,拋開那些莫名其妙的腦洞,閉閉眼睛、再睜開後問道:&ldo;我昏了多久?&rdo;
&ldo;三天。&rdo;
三天……眼中光芒微閃,三天麼?要不是他把自己弄回來,這次恐怕自己未必能再醒過來吧……
&ldo;先吃藥吧。&rdo;
嚴非抬抬手,想自己接過來,卻發現只要胳膊一動就會牽扯到傷口,只得無奈沖他苦笑:&ldo;抱歉,可能還得麻煩你幫忙……&rdo;
嚴非臉上的血跡、泥濘,早就在第一天、被自己搬進來之時就擦乾淨了。他的面板白淨細膩,薄唇因為傷病此時顯得有些青白,但形狀卻非常好看。從羅勛第一次清楚看到他的外表時,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