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這讓李照照著實有些發怵。
有他陪自己回去就好了!李照照瞟了瞟杜若甫。杜若甫回以一笑。她的意念頓時堅定:對,今年無論如何把他帶回老家去,哪怕是暫借!
主意打定,李照照心花怒放:你想上戈壁灘?那再好不過了!我陪你一起去!戈壁灘,哇!那裡荒無人煙,衰草連天。你除了看我,還能看什麼?!
“我和你一道寫!”李照照主動請纓。
“那怎麼行!萬一洩密,豈不拖累了你。”杜若甫斷然拒絕。
“你都不怕,我怕什麼?”李照照不屑道,“大不了以後做一個zì ;yóu撰稿人。”
“還是謹慎一點好。我們倆人不能一下子全栽進去。”
夫既薨,婦焉能獨活!李照照正sè道,“既然我也參加了玉皇山的勘察,理當與你同甘苦,共患難。”
杜若甫心裡一熱,扭身對李照照說:“要不這樣,你我在家裡各自用筆寫,然後妥善保管。以後若是用得著,我們再把兩篇報道整合一下聯名發出去。”
“署你一個人的名字就行了,我無所謂。”李照照神情淡然。
“那怎麼行!彌天大功我豈能一人獨攬。”杜若甫急得太陽穴青筋直冒。
最是那一縷憨態!李照照看得心旌神搖,嘴裡卻不無嘲諷,“‘兄弟shè雁’!你不覺得很可笑?”
“那也不會埋汰掉——如果不能用,有朝一rì說不定還能成為珍貴的資料。另外。。。。。。”杜若甫吞吞吐吐。
“另外什麼?”李照照耳朵張得都要伸出車外了,卻故作漫不經心。
“閒時。。。。。。閒時,我倆還可以交流一下。”杜若甫臉上露出不甘的神情。
“哦,不滿我對你文章的評價,想讓我欣賞一下你真正的文采。”李照照調笑道。
“其實,我也很討厭寫那些無關痛癢、皮裡陽秋的文章。”杜若甫撓著腦袋不好意思道,“在其位,謀其職而已。”
李照照最是愛看杜若甫這靦腆如孩童般的模樣,剛想再逗逗他,一側眼發現孟皓然正一臉壞笑站在車後盯著他倆看,便把頭探出窗外,笑著脆聲嚷嚷:“你揭**上癮了?”
“大庭廣眾之下耳鬢廝磨,還不允許別人觀賞——有這道理嗎?”孟皓然拉開車門,一屁股坐到後座上,直拍杜若甫的肩膀,“給我說說,你們剛才在車裡鬼鬼祟祟嘀咕些什麼。”
“正想問你呢。”杜若甫回頭道,“我打算把玉皇山的考察報道先寫出來,你以為如何?”
“想法很好!”孟皓然眼珠一轉有了主意,對杜若甫道,“不過,如果文章裡再引上一段珍貴的史料那就更jīng彩了。”這些天來陳子昂和杜若甫好像暗戰一般誰也不給誰打電話,更不見面。他覺得這樣不好。
“旅遊局立在玉皇山石徑旁的碑文我都看過了,哪有什麼讓人眼睛一亮的東西!”杜若甫一臉的不屑一顧。
“人人都能見到,那還叫珍貴嗎?”孟皓然四仰八叉仰在後座上,一副秘而不宣的樣子。
杜若甫聽出弦外之音,忙猴身問:“莫非你有重大發現?”
“那當然!”孟皓然猛地坐起,“範市長說,玉皇山的考古發現牽涉到一種早已失傳的鑄造工藝。你信嗎?”
“那當然!一市之長,還能信口雌黃!”杜若甫不假思索。
“真實的謊言!”孟皓然不屑地撇了一下嘴。
“如果不是這樣,幹嘛要軍隊干預?還是少將!”李照照插話。
“豈止,還有中將呢!”孟皓然翻了白眼道,“照你們現在掌握的材料,再妙筆生花,文章寫出來也不能用。”說完,意味深長地看了看李、杜二人,倏地鑽出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