蔑?爾等......當真以為我張桓好欺不成?”
“盛怒”之下,張桓周身爆發出深冷的殺機,左右數千甲士齊動,大有出擊之意。
“少君!少君若是不信,我等還有書信為證,請少君明察!”
“還請少君明察......”
隨著一人將竹簡遞上,張桓左右再次響起一道道悲愴的哭喊聲。
“哼!區區書信,豈可當真?誰知是不是爾等偽造的?”
張桓手中所謂的書信,自然是偽造的,甚至連字都沒寫幾個。
但!那有如何?眼下,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又有誰會傻到這種程度,過來計較這些?
“不過!爾等畢竟有爾等的理由,某不會聽信爾等的一面之詞,同樣不會妄自決斷,一切都某調查清楚之後再說!”
“來人,將他們全部給某收押,沒有某的命令,不允許任何人接觸他們。”
本就是投降過一次的降兵,如今“再次”投降,那種衰敗的神色,自然相當的真實,一時間倒也沒引起他人的懷疑。
“陳氏一族陳耿,見過少君!”
“少君神兵天降,救我等、救南鄭十萬士民於水火之中,恩同再造......”
眼見賊軍被全部羈押,聚在一起的南鄭士族豪強,雖有猶豫,還是齊齊來到了張桓身前。
如今張修、張魯俱死,眼前這位......已經徹徹底底走到了前臺,面前再無阻礙。
甚至,有很大可能完成張修、張魯都未曾完成了壯舉,一統漢中,將漢中軍政大權集於一人之手。
眼下,張桓對於他們這些士族豪強的態度......施政策略,或許決定了他們、決定了他們身後的家族,在未來數年,乃至數十年的興衰。
“諸位,諸位父老,快快請起......”
雖說張桓對於眼前這些士族豪強的高層沒什麼太大的好感,可是......想要治理南鄭、褒中諸城,實現權利的快速交替,以最短的時間,消化張修遺留的政治、軍事資源,那麼,他就必須強迫自己去接受這些人......善用這些人。
念頭轉動間,張修緩緩向前,親自將這些士族豪強的高層一一扶起。
“諸位言重了,說到底,南鄭畢竟是吾父的心血所在,於情於理,我都要守護好南鄭城。今日如此,他日亦當如此。”
“諸位放心,南鄭城的規矩一切照舊,該是諸位的,還是諸位的,不過......這次南鄭動亂造成的空缺,某自有安排,還請諸位莫要亂伸手。”
顯然,張桓在宣示自己的主權,對於這些士族豪強,一味的懷柔,並非長久之計,只有剛柔並濟、威恩並施才是王道。
“少君放心,我們都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面對張桓那鋒銳的目光,不少高層紛紛低下了頭,楊氏一族南鄭究竟佔據了多少權柄、利益,他們都清楚,正是因為清楚,才眼熱,說不動心,那純屬在自欺欺人。
可是眼下,南鄭畢竟換了新的主子,以目前的情況來看,這一位的性子似乎並不像傳聞中那般好相與......
“少君,若是少君有用得著我陳氏的地方,請儘管開口,我陳氏一族必定鼎力支援。”
士族豪門之中,不乏人老成精的存在,見風使舵的功底,自非常人所能比。
說話間,陳耿已經邁步而出,第一個向張桓表明“忠心”。
“某王氏一族,同樣以少君馬首是瞻,如有所需,少君儘可吩咐。”
有陳氏、王氏一族的引頭,左右兩側計程車族豪門高層,再也無法裝傻充愣,紛紛垂首,向張桓表達了臣服之意。
不管他們樂不樂意,有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