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厲,“魂歸?” 溯衣狠狠地抽出手,白皙的手腕已然一圈醒目的紅痕,溯衣的目光盡是冷漠。 子書隱卻冷哼了聲,譏諷的開口,“他竟把魂歸給了你,果真是動了真。”說完之後,才驚覺自己的語氣有些酸澀,不禁低咒了聲。 “溯衣知道自己身份低微,不敢奢望皇上的憐惜,溯衣只求做一個安分的宮女。”溯衣冷淡的開口,目光似乎是在看著他,卻是飄渺的並未落在他身上。 子書隱看著她那樣穿透他的目光,很空洞的沒有焦距,突然心底有些恐慌,猛地轉身背對了她,逃開她的眼神,開口時依舊忍不住地嘲諷,“安分?你安分的了嗎?三日後你可搬回玉秀宮,朕已更名為‘落心宮’,你仍搬回正殿。這兩日還是歇在此處。” 話畢,慵自步往寢宮後的浴池沐浴,留下一臉空茫的溯衣黯然神傷。 落心宮…… 誰的心能落下呢……
第32章 捧壇豪飲
次日下午,溯衣半個月來第一次走出昆陽宮,揮退了跟著的翠靈,獨自一人在宮中行走。 不知不覺的,又走到了那片紅葉林,只是如今紅葉已然落盡,餘下枝梢上幾片在蕭瑟的秋風中搖搖欲墜,卻始終捨不得離開,是否也存著眷念? 還記得那日在滿目的紅葉中看見一身白衣的月未晞,當日確有些*呢。仰首望向略灰的天空,有些想念。淡淡的,仿若茶香沁入鼻息,緩慢而悠長,讓人慾罷不能。 身後有人輕輕的拍了她的肩,不喜歡這樣狀似親暱地接觸,皺眉閃開,惱怒的回頭便看見時永年似笑非笑的臉。 他見溯衣只是面無表情的望著他,不滿的開口,“這麼快便不記得我了?” 溯衣挑了挑眉,反問道,“我應該認識你嗎?” 他有他的顧慮,自己又何嘗不知,只是總免不得有些抱怨。更何況,他明明是為了避諱才裝作不認識自己,現在又來此處,卻是為何? 時永年被她如此一問,有些訕然,“我知道你在怪我,只是我是偷入皇城,若是被他知道,會有所懷疑。此事確是我的錯,向你陪個不是。只是,你可千萬別再這副表情對著我,我的心可禁不起驚嚇。”說到最後,他還煞有介事的學溯衣樣子板起臉。 溯衣看著他的模樣,終於忍不住“撲哧”笑出聲來,多日來一直冷漠著,突然笑出來,竟有些難為情。 時永年看她終於展顏,英氣的臉上也掛起淡淡的笑意,“走,我帶你去個好地方。”說完,率先向前走去。 溯衣遲疑著,如此與他走在宮中,恐怕又得招人非議,難道連他也要被自己捲入麼?這樣想著,腳下未動分毫。 時永年轉過身來,看見她依舊站在原地,視線不知落在何處發著呆。無奈的走回她的身邊,也不避諱的拉起她的手腕,觸到魂歸時低頭看了看,眸光一動,卻並未說什麼。 溯衣在他手中掙了掙,蹙眉道,“這樣不好,他定會誤會你。” 時永年朗聲一笑,大手揉了揉她的頭髮,像寵孩子一般,笑道,“放心,他此時在御書房對付吏部那幫老傢伙,更何況,我們去的地方他肯定找不到。”也不顧她仍有些遲疑的眼光,抓了她的手腕向前走去。 也不知繞了多遠,穿過一片茂密的樹林,就瞧見一個很大的山洞。溯衣驚呆了,沒想到皇宮中竟有這麼多稀奇古怪的地方,禁不住好奇的四處打量。 時永年笑著解釋道,“這個地方原來也是打算蓋宮殿的,後來不知為何做罷,且還種上了許多大樹。有一次二弟帶我們過來玩,意外地竟發現那洞中竟藏了許多好酒。”頓了頓,上前在那洞穴旁邊的巖壁上動了幾下,才又繼續,“我們有時便偷偷跑過來偷酒喝。” 溯衣看著他輕車熟路的模樣,再想到他說“偷”,不禁笑道,“你們三個還缺酒喝?有必要偷麼?” 時永年回身拉起她的手繼續向前走去,輕笑了聲,得意洋洋的說,“那你就不懂了,這偷來的酒確實要香上許多。這越難得到的東西便越珍貴。” 溯衣嗤笑一聲,“這倒是什麼歪理。難道非要得不到的才是好的,真正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