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娘能還採兮一個清白。”林採兮說著兩膝跪在地上。
老夫人甚為不解的看著林採兮,“採兮,你這話什麼意思?怎麼成了還你一個清白?怎麼說跪就跪了?香秀。還不快把姨娘扶起來。”
香秀上前一步彎腰將林採兮從地上扶起,林採兮也並未再多推辭,很自然的從地上站起身。
老夫人又問,“採兮,你這是什麼意思?因為什麼事?”
林採兮轉過身看看蘭香,回過頭回道,“老夫人,您還是問問蘭香吧,郡主當日送給姨奶奶的花瓶到底是怎麼打碎的?原本大家都誤會是郡主自己動了手腳,郡主也因此從咱們府裡憤然離去。至於事情到底怎麼回事,還是由蘭香來說吧。”
蘭香整個人都呆了,壓根沒想到這件事會被人在這種場合下提出來。
老夫人卻不容她有考慮的時間,厲聲沉喝,“蘭香,說,花瓶之事跟你有沒有關係?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蘭香被驚得一跳,搖著頭矢口否認,“老夫人,這事兒奴婢是一點都不知道,跟我更是沒有一丁點的關係,老夫人,還請您明察。”
老夫人沉沉吸口氣,微眯著眼將目光轉向林採兮,“採兮,你說這話有什麼證據?”
林採兮不答老夫人的話,轉過頭看著蘭香,沉聲道,“蘭香,難道小歡是故意編排你的麼?今**們還在花園裡說過此事,你威脅小歡切不可將此事告訴別人,倘若有人知道了此事,你定然尋個錯兒將她趕出府去,難道這些話不是你說的麼?”
蘭香臉色煞白,猛的抬頭看看林採兮,臉上掠過一抹驚慌,很快又低下頭,穩著聲音道,“請老夫人明察,這話我從來沒說過,也不知道小歡為什麼要說這些話害我,您就是給我幾個膽我也不敢進郡主的房間打碎她送給姨奶奶的花瓶。”
林採兮眉角微挑,面上升起一絲笑意,“蘭香,我方才並未說是你進了郡主的房間打碎了花瓶,我只是說你們今日談了此事,你又怎麼知道我說的此事是什麼事?”
蘭香這才察覺不小心說漏了嘴,但她仍強硬著道,“奴婢太緊張了,說錯了話,奴婢一聽姨娘說起此事,便不由自主的以為姨娘說是我打碎了郡主的花瓶。”
林採兮笑了笑,“蘭香,是你記錯了,郡主的花瓶原本並不在房裡,那日綠葉正在收拾房裡的東西,便讓人搬到門邊來了,是你一開門不小心把花瓶打碎的麼?”
蘭香立時急著接道,“不是不是,那花瓶原本就在房間裡頭的,開門是碰不到它的。”說完這句話蘭香臉上已經沒有一絲血色了,身子抖了幾抖,最後顫了起來,但她仍是狡辯道,“我……我聽綠葉說的,綠葉後來告訴我的。”
林採兮朝前走了兩步,站到蘭香跟前,一邊圍著蘭香踱著小碎步一邊慢慢說道,“蘭香,你的記性還真是不好,小歡可不是這麼說的,那天你正好走到郡主房前的小圓門後,看見綠葉出來跟我打招呼,你便隱在暗處,等綠葉還有我們走後,你便偷偷進了郡主的房間,趁著無人便將郡主的花瓶給打碎了,事後你慌張跑出來正好碰到小歡,便撒謊說你去給郡主送東西,後來小歡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然後你便去威脅她不可將此事說出去。可你卻沒想到小歡會將這件事說出來,是不是?”
林採兮輕微的腳步聲及她不急不緩的說話聲都給蘭香帶來強烈懼怕,再加上林採兮說的確實如當天所發生的,只是有一點她說錯了,蘭香那天不是恰巧路過,而是去給郡主送東西的,所以才會那麼肆無忌憚的進了郡主的房間。
老夫人氣的嘴唇發抖,臉上也是一片陰沉,“蘭香,林姨娘說的對不對?花瓶到底是不是你打碎的?”其實老夫人心裡已明白這件事絕對就是蘭香所為了,但她仍是忍不住又問出了聲,因為她實在想不通蘭香為什麼要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