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麼?現在就可以堆雪人了?”
朱梓峻直起身子;朝跟在身後的跳豆道,“你去上房稟告老夫人,孫少爺不去用早飯了,今兒個跟我一起吃飯。”
跳豆笑嘻嘻轉身而去。
朱澈興奮的轉過頭吩咐狗兒,“快把東西都送回屋裡去,今兒咱不去族堂了,再使個人去族堂跟吳先生說聲。”
這一頓早飯爺倆個吃的都有些狼吞虎嚥的味道,草草的吃了幾口,便到院子裡拉開戰場。
跳豆狗兒幫著堆雪,香秀則去廚房找來幾根辣椒幾粒桂圓,朱梓峻朱澈兩人則把堆起的雪向一處靠攏,堆出一個小小的人形,又在細細修剪幾番,一個胖嘟嘟可愛的小人兒就出來了,朱澈從香秀手裡拿過辣椒桂圓分別插在雪人的鼻子嘴巴兩眼上,狗兒又把自己的小帽子摘下來放在雪人頭上,香秀索性將脖子裡厚厚的圍脖摘下來給雪人圍上。
朱澈拍著兩手哈哈大笑,“雪人堆好咯,雪人堆好咯。”他大笑著從地上抓起一把雪朝毫無準備的狗兒身上扔去,雪球立時撒了狗兒一身的雪。
朱梓峻也跟著笑起來,從地上撿起一把雪朝跳豆扔過去,跳豆竟然也不示弱,抓了一把反扔回去。
狗兒便也學著樣子抓一把雪朝朱澈扔過去,接著朱澈講雪團扔向朱梓峻,朱梓峻又扔向朱澈,狗兒又扔向跳豆,跳豆也扔向狗兒,而香秀則義無反顧的站在孫少爺這一方,抓起一把雪用力的朝跳豆扔回去。
一時間,峻園裡傳出雷人的陣陣笑聲,隨著漫天飛舞的雪花傳出很遠。
歡笑之餘,朱梓峻還在想,林採兮,你聽見我們的笑聲了麼?你不是希望我主動跟澈兒親熱麼?現在這樣,他做的還可以麼?
大雪又下了整整一天,林採兮悶在書房裡看書,到了傍晚早早吃了飯便回房睡覺,這一夜仍是在清幽的簫聲中入睡,只是深夜的夢裡,有一個人影總是在眼前晃動,似在她耳旁輕聲細語,又似在輕輕低呼她的名字。她抬頭看他,他便笑著看過來,伸手將她攬在懷裡,靠在溫暖的懷抱裡,她睡的更加踏實安穩。
翌日清晨醒來,想起晚上的夢,林採兮忍不住嘴角掛笑,暗暗笑自己真是著魔了,即使在戀愛,也用不著這麼花痴吧?
心裡這麼想著,嘴上卻還是忍不住急著問,“菊焉,雪停了麼?”
菊焉手裡捧著衣服走進來,“姨娘,還沒停呢,下的正大呢,咱們來時也沒帶衣服,這是您以前的,林媽洗乾淨了給您送過來了。”
林採兮笑笑從床上爬起來,“林媽真是個有心的人。”
“那是,她可是從小帶大您的奶孃,心裡頭念著掛著牽著的就是姨娘您一個。”
林採兮心裡一動,“菊焉,等會兒你找些碎銀子給林媽送去,好歹的算盡一點孝吧。”
菊焉轉過頭看看林採兮,柔聲道,“姨娘,跟銀子相比,林媽更喜歡能跟你一起說說話。”
林採兮一愣,頓覺汗顏,一直以來她都在心裡強調,要把自己當做真正的林採兮,將她的家人視作自己的親人,而現在對從小將她奶到大甚至比親孃還要親近的人,她卻只想到給予她一些物質作為盡孝,她是否真能體會奶孃心底那顆柔軟的母愛之心?林媽在望著她時的那份疼愛歡喜,她都看在心底,卻未適當給出一些心理的安慰,林媽心裡又是怎樣的一番苦澀?
深深的愧疚湧上來,林採兮又在心底暗罵自己薄情,幸虧菊焉今日提醒,否則這顆母愛之心就被她忽略甚至傷害了,她看看菊焉誠心實意的道,“菊焉,謝謝你。”
菊焉似乎已經習慣了林採兮這種行為,侷促的笑了笑道,“姨娘,您能體會林**心就好了。”
不再多話,林採兮快速的穿衣洗漱,想趕在開飯前跟林媽說上一兩句話,急急的奔出房門,朝前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