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浪一會兒。”
唐靈的半個腦袋被懸在桌沿外。她的手指一根根扒著桌沿,指節發白。天花板上的流動的明滅光影一波一波氾濫無邊。
頭髮蹭出的麻癢。
………
唐靈忍不住地開始小聲叫著,紅潮漫上面板。雖說是不合時宜,卻又罪惡的生出幾分享受。
時間一點一滴流得緩慢無比,每一個細節的展開,都被拉得無盡綿長,且觸感清晰。
剛開始還在喝聲阻攔,最後卻逐漸淪陷。
倏爾間,唐靈聽到別墅外,車輪駛過減速帶發出的磕磕碰碰的聲音。沉淪其中的她被這可能是節目組到家的動靜一把拽了出來。瞬間清醒。
她手抓著他的頭髮往外拽,撐著上半身,“…他們好像來了。”
腳跟抵在肩胛骨上,不穩定,搖搖閃閃。他慢慢抬起頭,冷白的指節扣在她的大腿肉上綿軟地陷進去幾分。他幽暗的黑眸斜偏,低頭吻了一下她的膝蓋。
別墅外的聲音遠去,車燈投出的長條豎光在光潔的牆面上一掠而過。
伴隨而來是他的聲音,從下往上游弋,貼到耳朵。掌心下是膝蓋,一根手指勾著即將掉落在桌面的褲邊上,“不是他們…”
唐靈只有屁股落在桌面上,尾柱骨摁得痛,她動了動腳,踩在他肩膀上把他往外推,“不是也不行了,快下去。”
算算時間。人確實也快到了。刺銘也就沒繼續幹荒唐事,幫她把衣服穿回去,收拾好後,甚至捧著她的臉左右打量,最後看著她紅得不正常的臉發出一句靈魂提議,“…你要不去打點粉,紅得跟猴子屁股一樣。”
唐靈白了他一眼,“你怎麼不打粉,耳朵紅得像醬滷豬耳…”
其實就算不看耳朵,只看臉,刺銘明晃晃一張——不滿的臉,像極了——後,硬生生又憋回去的模樣。
期望與壓抑,兇暴和剋制,全都寫在眼睛裡。他嘴角還是笑的弧度。
刺銘拇指捏著自己的耳朵。這兒沒外人也沒攝像,他們夫妻間的閨私密話便沒個把門,都從他嘴裡往外說,“你s那麼厲害,我他媽…”
唐靈坐在桌子邊上,一手豎起,另一張橫放在上面,冷感無情地說:“卡。”
擺什麼譜。
刺銘捏她的腳尖,口腔裡她的味道滯留,甜腥粘膩。
他用舌尖舔過牙關,在後槽牙處轉了小半圈,瞅著她,“怎麼了又?在攝像頭前面演性冷淡戀人來勁兒了?”
今天一天別說是親親,連擁抱都沒有。
唐靈指著自己紅潮不散的臉,認真地解釋,“…你能不能忍一會,我不想打粉。”
刺銘笑得痞壞,拇指摸著她的臉,指腹觸感燙軟膩滑,真誠地建議說,“給你拿個東西冰一下?”
唐靈挖他一眼,手撐著桌子跳下來,背對他理了理裙襬,“不用,我透會兒氣…”
刺銘轉過身,靠著桌子,懶洋洋盯著她,“…”
沒一會兒。
門鈴就響了,唐靈和攝像組的老師溝通了幾分鐘後,決定只在客廳和廚房安設幾臺機器。
後面的部分他們一起在廚房做了點吃的,規規矩矩的吃完,再扯了幾句生分又禮貌的家常。
僵硬的氣氛就像回到了他們早上剛出門時的情景。因有他人的注視,而迫不得已無聊乏味。
良久,節目組走後。
刺銘還坐在桌邊,撐著腦袋,用手指玩汽水易拉罐的罐沿,有一搭沒一搭地瞅她的表情。
唐靈捏著一罐橘子汽水,坐在他對面,問:“有那麼無聊嗎?…”剛才那點興致都給磨沒了。
刺銘神色寡淡,模稜兩可道:“還行。”
唐靈神志飄忽地點頭,瞳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