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營,得罪了權貴,這次稍出點事就被群起攻之,京營衰敗已是難以挽回。明初時候建京營要的是精銳,以此形成內重外輕之局,威懾各地有異志者,現今只有個名號,拿來有何用,所以皇帝可說是沒有直接掌握的有效武力,不得不依靠這些軍頭,如果崇禎自己能有十萬精銳,你看祖大壽敢跑。”
劉民有對這些不太感興趣,說了一會也去收拾自己的東西,剛到門口就看到劉破軍帶著曹文詔來了,他已經見過這人兩次,按陳新所說是敢打仗的將官,過去躬身施禮,曹文詔與他寒暄幾句,就急匆匆的進了帳篷,劉民有在門口聽到曹文詔大聲道:“陳將軍都知道了,咱兩弄那方略可以燒了,某也不說啥了,諸位上官想如何打就如何打,老子以後再不說一個字。”
只聽陳新道:“曹將軍勿要如此,各位大人所思,自與我等行伍之人不同,但必定是著眼更多,思慮更全,你我二人盡心做好本分便是,曹將軍和左都司合作數次,這次定然還是全軍前鋒,還請加倍保重。。。。。。”
劉民有輕輕嘆道:“累不累啊。”
第三十九章 四城之戰(五)
五月三日,一隊文登營夜不收在灤州西面城牆外巡視,不斷對城牆上的建奴挑釁。
陳新在薊州接到兵部軍令後,跟著薊州勤王軍主力出發,馬世龍以曹文詔和左良玉為先鋒,經玉田豐潤前往灤州。這兩人二月已經多次配合,早不懼怕與建奴騎兵野戰,過榛子鎮後與建奴哨騎交鋒數次,將建奴的偵察線連續往後壓縮。
建奴入口到現在已經整整半年,大明眾軍雲集,各軍的家丁數量都比建奴多,灤州的一千多建奴雖然派出很多遊騎騷擾,但無法彌補如此巨大的數量差距。
陳新隨張鳳翼的標兵營為中軍,因為前面有了曹文詔和左良玉,加上延綏、陝西、臨洮等地的各總兵家丁,中軍幾乎沒有受到騷擾,在豐潤略作停留後,順利逼近灤州城下,陳新總算在這些家丁身上看到了明軍的彪悍。
關寧軍大部從撫寧縣出發,經昌黎逼近灤州,建奴不得不全部收縮回城裡,他們派出哨馬向呆在遷安的阿敏告急。但阿敏幾乎同時收到了遵化、永平、灤州發來的軍情,遷安附近也出現了一支明軍,他們小心翼翼的正在靠近遷安,阿敏一時間也分不清明軍到底要攻打哪座城池,暫時沒有派出援軍。
陳新到灤州後就近駐紮在西門,馬世龍讓他頂在最前面,陳新問了一下先到的曹文詔,確定灤州城頭沒有紅夷炮,便離城兩裡下了一個堅固的營盤,周圍挖了兩道深深的壕溝,裡面佈滿尖木,挖出的土在壕溝後壘起一道土牆,土牆之下佈設拒馬、成串的鐵蒺藜和鬼箭,每隔一段設虎蹲炮一門,四面各設門一座,大門兩側各建了一個木製望樓,望樓和大門皆以樹幹做成,門口同樣挖有壕溝,上面搭了木板通行,夜間撤去後便不怕偷襲。
此時灤州西面城門開啟,出來一股上百人的騎兵,周圍分出許多遊騎,他們直往陳新營地而來,大概是打算來騷擾和偵察,文登營的夜不收正在撤退,望樓上的陳新對著下面一揮手,朱國斌帶著文登營的其他騎兵越壕而出,陳新給他的命令是多與後金兵面對面,即便只是對峙一下,對士兵也是一種鍛鍊。同時這種小規模交鋒可以保持軍隊士氣。
右邊馬蹄聲響起,一丈二尺長的紅色參將認旗迎風招展,曹文詔親自領著三百多騎兵迎面而去。曹文詔還是照例見敵即擊,他對後金軍絲毫不懼,他個人武功十分強橫,陳新看過他射箭,又準又快,怕是比巴牙喇還厲害,所帶的騎兵也頗為彪悍,雖然只有不到一千,但每次一見後金軍就敢於主動進攻,經常跟他搭檔的左良玉也不弱,左右手都能開弓,可以一次連續射二十多箭。
曹文詔所部基本都是冷兵器,主要是馬槊、鏜鈀、刀棍、快搶,這時慢慢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