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的天主教徒,尤其是王徵,以在民間推廣天主教為己任。只要見到願意信教之人,就心中歡喜。身後跟著的宋聞賢笑眯眯的一臉平靜,他們兩人一起騙人的時間多了,陳新就算說自己是教皇,他也不會有絲毫驚訝。
孫元化突然想起陳新還在門口。連忙招呼陳新和宋聞賢進屋,順道也把王徵留下,王徵見這個軍將可以發展,便留下陪著,打算給陳新洗洗腦。
孫元化坐下看看王徵道:“良甫,陳將軍雖是武人。但也喜讀書,得皇上稱讚為戚少保第二。”王徵聽了點點頭,孫元化如此說,是表示陳新也多少讀過書,好減少文武之間的距離,讓談話能融洽一些。
“上次本官到文登之時,為何未聽陳將軍說及信教一事?飯前也未見將軍禱告。”
陳新繼續編假話:“大人,下官掌管營伍,兵兇戰危,自感殺戮過重,身上除了生而帶來之原罪,又不斷新造殺孽,七宗罪也不知犯了多少,下官想著,以後滅了建奴,再受洗不遲,以免汙染了教友。”…;
王徵大搖其頭,急切的對陳新道:“陳將軍此言差矣,早一日入聖教,便早一日贖罪,人人皆有原罪,何來汙染之說,天主不可不畏,人之不可不愛,吾四海兄弟,人人認得元初真父母,本官自略明教義之後,反覆極論,以破其積習,以開其暗惑,以撥動其夙具之真心,而指之還家之路。”
王徵換一口氣又道:“此外,七宗罪便是七克,凡有驕傲、嫉妒、慳吝、憤怒、肥胖、淫慾、懶惰。早已由金尼閣著述闡明,並沒有殺戮一條,況且陳大人殺的都是建奴,並非本性嗜殺,只需請一主教,便可為將軍解罪,此事可由本官代將軍安排。”
陳新呆了一呆,他本來就不知道七宗罪到底有些什麼,還是看一部好萊塢電影才知道共有七宗。而且看王徵似乎來勁了,他根本不願信什麼教,而且他知道那點東西太少,再說就要露餡了。
陳新趕緊把話題一轉:“原來可以解罪的,下官不明就裡,原本不應多嘴,但下官方才在門口聽王大人說話,似乎亦是因所為不符天主教之教義,進而心灰意冷,若是如此,何不同樣尋人解罪?”
王徵果然被帶到了自己身上,他有些無助的搖搖頭道:“本官與將軍不同,將軍戰場殺人,歸鄉解甲,告解之時自然就不會殺人。本官卻是因納妾一事,熹宗時,因子嗣不多,受命於父母,納了一房小妾,納了妾便一直都有,將軍可想而知,若是本官一邊告解,一邊卻繼續有小妾之實,豈非如將軍邊殺人邊告解一般?哪位會士願為我解罪。”
陳新一臉恍然,同時心中暗暗覺得王徵迂腐,納妾才多大點事情,不過他不隨便表白意見,因為孫元化這個上官還在,要是自己說的和孫元化不同,到時候再要收回來,就怎麼都顯做作。不過他隨即便想起孫元化在門口說的話,馬上知道了孫元化的態度。
陳新試探道:“這條是否違反了七克的淫慾?”
對面兩人都點點頭,陳新小心的道:“我中國之地,一向是如此風俗,若是妻妾成群之人要信教,豈非要趕走許多女子,受流言之傷生存之難,以一教義傷及無罪之人。豈是畏天愛人。二來我中國三代之治,這個,那些聖人不也是有妾。難道三代聖人也要入地獄不成?”
孫元化撫掌道:“然也,陳將軍果然不同,本官對此條亦有此疑慮,照本官看來,妻妾皆是合法之良配。只要不是青樓狎妓嫖娼,便算不得淫慾。但那幾位教士偏偏執著於此,多番拒絕了良甫解罪之請。”
王徵看看兩人辯解道:“三代之時我中國人口尚少。天主欲興其家,蕃衍其子孫,以廣傳聖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