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公子請出題便是。”
“愛民如子,金子銀子皆吾子也。”沈靜難掩譏嘲的瞥了下嚴大公子。
楚楚聞言,忍不住掩袖低笑了下,然後眉頭微皺了起來,好一會兒後,投降道:“楚楚甘拜下風,還請公子賜教。”
“姑娘何不往執法上頭去想?”
楚楚一聽,梢加思索後,喜道:“執法如山,錢山靠山其為山乎!楚楚謝公子賜教。”
“不敢,今日能與姑娘一晤,在下甚感榮幸,不打擾姑娘了,就此告辭。”沈靜突然說道。
“公子要走了?”楚楚有絲驚訝。
“姑娘聰慧、膽識過人,是在下莽撞,還望姑娘恕罪。”
“靜……”沈翎抗議的叫。
“不打擾姑娘,在下先行告退。”沈靜說完,不動聲色的拉著沈翎往外就走。
“靜,你是怎麼了嘛?怎麼說走就走,將楚楚姑娘留給那隻大色狼?”沈翎急得埋怨道。
“翎姐,這位楚楚姑娘不簡單,咱們在,只會壞了她的事。”
“什麼……靜,你等等我。”沈翎追著沈靜,兩人很快的去遠了。
“靜,究竟是怎麼回事嘛?楚楚姑娘為什麼不簡單?你看出什麼了?”沈翎追著沈靜回到客棧房間,便不再容沈靜沈默,執意問道。
沈靜先是仔細留意外頭,確定沒人後,將房門關上,然後走到沈翎身邊,小聲的問:“翎姐,你聽過”誅嚴黨“嗎?”
“誅嚴黨?不就是近來屢次行刺嚴嵩末果,正被朝廷大力緝拿的叛黨?你問這個幹什麼……”沈翎突然收口,大驚失色問:“靜,你的意思是,楚楚姑娘是『誅嚴黨”的人?“
沈靜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誅嚴黨”,顧名思義,就是誅殺嚴嵩。
當今聖上喜好神仙之術,嚴嵩便是因擅長詩詞而受寵,入舉為大學士。
嚴嵩入閣後,諂媚矇蔽,使原就因“北虜南倭”不斷侵擾而頭痛不已的皇上,更加沈迷於神仙之術的追求,長期不親朝政,並任命嚴嵩為代理朝政,全權處理國事。
嚴嵩在位近二十年,在朝中翻雲覆雨,隻手遮天,剷除異己,殘害忠良;其子嚴世蕃,更是仗著嚴嵩的權勢,聚財斂物,強搶民女,壞事做盡。
“誅嚴黨”,便是由受過他們父子迫害而僥倖生存下來的遺孤所組成的,之前因人單力孤,不成氣候,後來人數漸漸多了,更加入了不少忠義之士。
幾次差點成功的行剌,使得誅嚴黨成了嚴嵩的心腹大患,下令全力追拿叛黨。
誅嚴黨之名,因而聲名大噪。
“靜,你從哪裡看出楚楚姑娘是誅嚴黨的人?”沈翎悄聲問,眼裡滿是興奮和崇拜,天啊!楚楚姑娘居然是個女英雄呢!
“誅嚴黨人身份神秘,彼此之間互不相識的多有人在,為了聯絡和行動上的方便,他們設計了標記和暗號,只要看到標記,再說出暗號,便是自己人無誤。”沈靜輕描淡寫的說。
“靜,你怎麼會知道這些?”沈翎奇道。
“因為我認識一位誅嚴黨人。”
“誰?可不可以也介紹給我認識?”沈翎大為興奮。
“不能。”沈靜直接了當的拒絕。
“靜,拜託嘛!我保證一定守口如瓶,不會說出去的。”沈翎舉手做發誓狀。
“翎姐,很晚了,你回房休息吧!我累了。”
送走不甘不願的沈翎,沈靜的思緒飛回那天晚上……
那天,跟平常一樣,沈靜獨自一人在燈下看書,奶孃已經回房睡下了。
正當地看書看得入迷,突然屋後傳來重物墜地的聲響,她好奇的前往尋視,竟然發現一個穿著夜行夾的男子倒在圍牆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