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語聲,我們要早點遇到多好,如果我在前,你一定會很愛我,就像你愛陳劍一樣。
我一定會更愛你。
恩?
你不會讓我難過呀。
這個回答可不令他高興。因為他明白,在愛情裡那個令對方難過的人往往才最刻骨銘心。
24
語聲的玩笑還是被馮至鳴拆穿了。
晚上,他們一起在床上聽音樂。勃拉姆斯的第三交響曲。聽著聽著,這個傢伙突然有感覺。翻過身壓住她,手和唇一起觸鬚一樣若有似無撩撥。
“我說,勃拉姆斯要知道他的音樂成了催情劑,當場會噴一口血。”她說。
“不會,他會慶幸有我這樣的知音,你沒有聽出那蓬勃的讓人血脈賁張的激情?再聽,那粗獷中還不乏細細的柔情,帶一點點牧歌氣息……語聲,恩,語聲……”他呢喃的聲音擦過她的耳朵,風一樣吹開每一個毛孔;而那手像指揮棒一樣隨著音樂的澎湃變本加厲。她推拒不得,呼吸漸漸急促,跟著情迷,忽略了他游到下面的手。
一陣後,他突然停住,說:你騙我?
什麼?
你騙我。他加重語氣,神色有點惱怒。
她才意識過來,笑著說:馮至鳴,你說我笨,我覺得你才笨呢,到第三天才反應過來。
他兀自說,為什麼要騙我?
她說,是你自己往這上想的嘛,我只是跟你開個玩笑。
他說,你不想跟我做是嗎?不想做你跟我說,我絕對不會強迫你。
她看他嚴肅起來,說:真的只是玩笑,腦子突然就動上去了。對不起可以麼?
他盯著她的眼睛,說:真的?
她說真的。
他不知有沒有相信,但也沒做的激情了。轉過身,拉上被子就睡。
她把音樂關了。室內突然的靜。她坐著發呆。
一陣後,他伸過一個手,扯她,說:你不能哄我一下嗎?
她回過頭,說:真的對不起。
他將他拉到身上,說:無論如何,不要騙我,欺騙比不愛更令我無法忍受。
她點點頭說:我不騙你了,可玩笑都開不得嗎?你難道不覺得經過前幾天的壓抑要知道會更……沒說下去,她忽然明白他反應那麼大是因為不信任她。在感情裡,他是個被撞得暈頭轉向的孩子。
她心頭有了點說不清的滋味。她慢慢拉過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衣服裡。
他撫著她,卻很讓人討厭地說:那我勉為其難;給你降降火。
可惡;她槌了他一下;臉紅了紅,最終,把唇覆到他唇上,堵住了他的一切廢話。
激情重新引燃……
完事後,他去沖澡,她抱著膝,只覺神思恍惚。她的心一定發生什麼變化了,往事漸漸虛化成幾個流竄的模糊影子,而跟這個人的三天,卻越來越清晰的凸現出來,彷彿一生。可怎麼會?
他回,看她呆呆地,一把攬過她,說:想什麼?
她轉過頭,嚴肅地說:馮至鳴,我想問你,怎樣才能判斷愛一個人?別跟我說你那套歪理,除開這野獸一樣的事。
嘿,野獸一樣的事怎麼就不能是愛,身體比心靈看得更清楚,因為身體靠直覺,心靈早就蒙上世俗的菸灰。我寧願相信直覺。
有沒有別的判斷依據?她似乎很迷惘。
他一把拖起她的下巴,盯著她的眼睛,說:看著我。
她沒看他,叫幹嘛幹嘛。
他說:你的心在鬆動?
她說沒。
他說嘴硬不表示你有本事。卻還是放下她,雙手枕著腦袋,看著前方,靜靜說,還記得那個北海之夜嗎?你醉了,一點一點打盹,我把你攬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