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難過我不允許別人傷害你知不知道。”陳劍激憤。他終於知道珍惜,可再沒機會,有機會的那個卻在浪費。愛究竟是什麼?為什麼要長一張盲人的臉。
語聲知道後來陳劍約過馮至鳴的,馮沒答應赴約。電話裡,兩人似乎吵了。直接的後果,兩家競爭白熱化。
“你找他幹什麼呀。讓他侮辱嗎。他是不是說撐腰的來了。”語聲嘲諷說。她想象他的語氣,心裡的傷口倏忽又裂開。
陳劍說:他倒沒這麼說,只說別再提你半個字。
哼,語聲笑了笑,說:那就別提。他活的好我活不好嗎。
沉默半晌,陳劍說,語聲,你告訴我,你還愛他嗎?如果愛的話,我一定盡全力幫你,我有辦法。
語聲皺皺眉:你怎麼說出這樣的話,愛是什麼你不知道嗎?
陳劍再沒提。
語聲的生活開始走向正軌的時候,卻又遇到了馮至鳴。所謂陰魂不散大概就指他們的情形。
那天,譚亭來北京看她。譚亭來看過她兩次,第一次,幫她捎來行李。少不了羅嗦她言而無信,又說,吃慣了她做的菜別的根本沒法下口。她就做了滿滿一大桌菜犒勞他。第二次據他說是想念她。結果跑來了,卻跟自己的一幫狐朋狗友玩去了。這次是他老師的畫展,他來幫忙。
他下榻京倫飯店。
一到,就給她電話,約他在大堂的咖啡廳見。
她去了。一眼就看到他,居然穿著長袍馬褂,卻孩子氣地攪著冰淇淋吃。嘴邊全是奶油沫子。
“姐姐,這裡。”他揮著手,大有把所有人的目光都投注到她身上的能耐。
她小跑過去,說:有點教養好不好。
他定定瞅她,擼擼袖子說:姐姐,又瘦了不少,誰給你氣受,我揍他。
她說:你行嗎?
他說:見過我這麼魁梧的人麼?
她說:身上一堆爛肉,你敢把肚子亮出來。
他笑,說,姐姐總是這麼刻薄。吃東西,吃東西,我點好了,全是增肥的,芒果口味的冰淇淋,提拉米蘇,還有沙拉。這是我請你吃的飯前甜點,待會姐姐請我吃大餐。揮手叫過服務員。
她和他吃冰淇淋。然後聽他誇大其辭講一些趣聞。聽得可樂,也毫無教養地跟他哈哈大笑。
他忽然舀了一勺她的冰淇淋,說:還是芒果味好吃。
她說,那交換好了。
他開心地換。嘖嘖說:吃姐姐吃過的東西,那滋味不錯。
她才覺出他的壞心,看他一臉純真,也沒什麼芥蒂,只想笑而已。
手機忽然響了。
陌生號碼。她接。
裡面的聲音令她見鬼似的渾身哆嗦了下。
是他,馮至鳴,慣常的嘲諷語氣:勾三搭四依然挺擅長的。也不知他怎麼搞到她的號的。多半是看了報紙,她負責一個編務信箱的欄目,那上留有她的電話。
她愣了半晌,心裡五味雜陳,嘴裡說出的話卻是:關你什麼事。就是平常的語氣,倒退到兩年前,她大概也就這麼跟他說。
“出來吧。”他說。
“出,出哪裡?”她惶然四顧,發現他就倚在咖啡廳門口,正閒閒淡淡看著她。
“我為什麼要出來?”她有些緊張。
“我不想多廢話,不出來我過來拉你。你知道我從來沒風度。”
你。她咬牙切齒,說,我們完了,沒話可說。
“完了?我從來沒當它開始過。不要讓我用數數來逼迫你吧。”
她虛虛放下手機。從沒想過那件事之後,他們重遇,會是以這樣一種無厘頭的語言和方式。
“怎麼了?姐姐。你臉色不好。”
“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