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覺得自己奇累無比,像是被人大卸八塊又重新組裝一般,脖子不是脖子,腿不是腿的。
想動一下身體,卻發現自己被禁錮在某人的懷裡,兩隻鐵臂似乎有無窮的力量。
咦?她怎麼自己跑到尊上的懷裡了?明明昨晚她只是睡在隔壁樹杈上。
心中有些小竊喜,好吧,請允許她在天時地利人和的時候偷點小福利,白畫雙手輕輕環住男神的腰,把臉埋在男神的胸膛裡,吸氣,吐氣,再吸氣。
於是乎,某尊就這樣被胸前溫熱的呼吸叫醒了,某花昨晚本來一個人睡在樹上,終於在某花掉下樹十次之後,某尊再也看不下去,最終忍無可忍地獻出了自己溫暖的懷抱。在後半夜被拳打腳踢了無數次之後,某尊才用上了自己的鐵臂。
雖然已經無數次見識過此女的不靠譜,但如此的挫敗感還是讓某尊深深地捂臉。什麼仇什麼怨,迦葉老兒讓這麼一朵小花來折磨他。
“尊上,起床啦,早起的鳥兒有蟲吃!”白畫忍著全身的痠痛,企圖扯開清殤的手臂。雖然尊上的懷抱溫暖又清新,但尊上的賴床嗜睡之症實在是無藥可救。
“別鬧。”清殤抗議,隨後不耐煩地撒手,只聽見一陣驚呼,白畫從美男的懷抱中掉落,幸好下面是軟綿綿的草坪,白畫撅著嘴無比憤恨地看著樹上的睡美男,“壞蛋尊上,一點兒也不懂得憐香惜玉!”
忽然結界外一陣響動,一片葉子瘋狂地在結界上碰撞著,光看著也覺得暈頭轉向,樹上的睡美男依舊沒有動靜,挫敗的小葉子便在外面大喊大叫:“尊上,您夜不歸宿也就算了,也不給咱留幾件法寶!昨夜大批妖孽突襲,聲稱要吃掉小白的真身!咱實在是頂不住了!”完完全全地咆哮體。
白畫一個哆嗦,腦補了一下枸杞孤身一人浴血奮戰的悲壯場面。
好在睡美男終於醒了,白畫在樹下巴巴地望著,卻見尊上不慌不忙,慢條斯理地整理了自己的裝束,喚了一朵祥雲,順帶著白畫站上了雲頭。
白畫看著清殤欲言又止,該怎麼提醒尊上這駕雲的速度太慢了呢?等他們到了,說不定小枸就光榮犧牲了。
清殤閉著眼睛立在雲頭,一動不動,天知道他已經將起床氣壓到最低了,擾人清夢的小花精!清殤扶額,從昨晚到現在,都覺得頭疼。
見尊上依然不急不慌,白畫突然靈機一動,她自己也是有法力的呀。
果然白畫裹緊了自己的小斗篷,突然發力,腳底的雲嗖的一聲飛將出去,剎那間風馳電掣,行雲流水。
清殤正冥想中,忽然腳底一滑,險些掉下雲頭,他禁不住對白畫怒目而視,這笨女人,一定是故意的!
不等清殤興師問罪,白畫看著雲頭下面一陣驚呼:“尊上,你快看!”
只見清殤離開之前在兩人真身上設得結界已經被從外面強行攻破,枸杞雖有清殤的千年修為,卻依舊戰得狼狽。全身的衣服破爛不堪,秀色可餐的臉上平添了幾道清晰的血痕。
仙藤上新發的芽被妖火燒得蜷縮著,枸杞有氣無力,看到至尊和白畫一回來,立即倒地不醒人事。
廢柴小構,清殤斜睨了枸杞一眼,在他頭頂施了結界。畢竟是自己的人,只能自己欺負著好玩,被其他阿貓阿狗欺負就另當別論了。
清殤怒氣迸發,周身散發出強大的神力,進攻的妖孽受到震懾,立即退後三尺,眼神裡卻是滿滿的不甘心,眼睛血紅地望著清殤,猶豫中帶著三分敬畏,手中的武器卻發出嗡嗡的響聲,不見血不收兵。
“你們好大的膽子!”清殤震怒,凌厲的眼神掃過眾人,帶了濃濃的殺意。
白畫哪裡見識過此等殺伐的場景,瘦弱的身體有些微微發抖,緊握的雙拳洩露了她的不安。
反手將白畫攬在懷中,清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