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與肅穆,以圖討好這位生母是妃、養母是皇后的兄長來。
“是。多謝八阿哥關心。”他一身素雅衣服,沒有裝飾,再怎麼看也是一副孝子的模樣來——只是不被額娘待見。別的皇子如大阿哥跟這個八阿哥見了母親都是很高興的表情,為何他總是堆砌不出柔和的表情來?
“四阿哥上完香了?”詩文王師傅準點到書房。想是在外頭等久了、臉上都是細汗,總是必須時不時回過頭去擦拭。
“正是剛祭完。”他要講多少遍,祭禮不是他們漢人的燒香?!算了,尊師重教!尊師重教!
“微臣見過八阿哥。”
“王師傅!下月皇父命我習宋人詩,不知師傅準備了哪些大家之作,也好讓我先備著。”
王師傅臉上滿是惶恐與感動——這些滿族皇室阿哥,十歲就能做到文質彬彬、禮節周全,且讀書極好……跟自家的兒子一比,簡直是廢物混帳。
“是是!微臣後日,不,明日就備好!”
“先告辭,我見著朱師傅到了。”那是教八阿哥四書的師傅。
“是是——”王師傅擦完汗,回頭時驚見一雙冰冷至極的黑眸,像是一盆冰水從頭澆到腳。
“王師傅下月要教導八阿哥?也是,八阿哥漢文甚佳,王師傅又是儒家泰斗,自然應當教有出息的。”他溫溫微笑著。
明天,就叫眼前這山望著那山高的傢伙滾蛋!嗯……送去太子那?
寅時末,給額娘請安,卯時初刻開始運筆默寫昨天的段落,抄寫今天的新章。
這幾年來,每天都是這樣過著的?真是……無趣!只是偶然聽聽七阿哥、十阿哥他們的笑話也是少有的娛樂。當然有時還多點什麼閨房秘聞之類。
“大阿哥又弄了個丫頭,假冒漢軍旗一五品官兒的女兒入府……哼!”
“……”
太子很喜歡跟他這個不愛傳話、也與其他兄弟不大親近的弟弟聊天,而且身邊總帶著一幫子的“心腹”。可據他的觀察,那些人有幾個的眼神鬼祟得很,難說會不會將今天的“秘聞”又帶到什麼地方去。那些太監宮女、甚至包括他們主子的碎嘴工夫實在讓人厭惡!
“我年底大婚。喂,要不要我弄幾個丫頭到你宮裡?”太子貼近了他問道。
女人?他皺眉,搖頭。
“嘖,皇阿瑪在你這年紀都生孩子了。矜持個什麼勁兒?!”
他的兩道眉幾乎皺到一塊去了。女人!一想這詞,就想起後宮裡那些眉目中打架的女人們。將來若是他家也這樣,還不如出家去!“殿下,你可要管好後宮。不論是少娶幾個女人,還是立好規矩不讓她們造次,總之得有家規國法的才行……”
什麼跟什麼呀!太子偷翻個白眼。這弟弟……真是!不過,難不成他去跟那些小孩子弟弟們談論女人?太小了吧!
十四阿哥已經快到了唸書的年紀,可還是貪玩愛鬧,還能受著母親的寵愛;而他與母親只是君臣間的問候幾聲,冷熱立分。但在皇阿瑪眼中仍然是母慈子孝,因為除非病了、他從不會斷了請安,最多時辰早些,也是在宮裡規定的時間內,有時也就隔了簾子問候應對幾句,有什麼好的賞賜互相給些,也算處得不錯吧!
聽說今年又會添弟弟或妹妹了。皇阿瑪在女人身上可真會用功啊……
“……四阿哥?”
“哦,謝師傅,明日起我會隨皇父巡視京畿,您可否講講京師附近、黃河以北的土地物產?”
“……微臣來自浙江。”
“那,”怎麼又是不懂的外行來管本行的事情!那他講什麼農事策略?不是誤人子弟嗎!這跟讓文官上戰場、武官主考場一樣的滑稽……可本朝也不是沒有這樣的“趣事”。“請師傅講講浙江歷年的知名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