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碰到了盛贏滿身的血。
“你的傷口……”
盛贏的意識都混沌了。唐伶推了推他的肩膀,可是他的呼吸很重,從粗喘到了微弱,好像承受著巨大的痛楚。
因為得不到盛贏的回應,唐伶非常著急,眼看著他腹部的傷口,已經滲出了好多血來。
怎麼回事?怎麼辦?
過了這麼久,這傷口根本都沒有癒合,而且變得這麼嚴重!如果不立即處理好傷口,盛贏可能會死掉的。
唐伶很擔心。
但是這外國外地的,應該去哪兒搞些藥呢?
她著急地左右看了看,現在盛贏的身體狀況這麼差,她沒辦法光明正大地把他帶出去,但是又把他放在哪兒呢?
唐伶的腦子裡成了一團漿糊。
她穿好衣服,用手按壓盛贏的腹部,想要盡力抑制住出血。
這時候意識迷糊的盛贏,忽然甦醒了,他握住了唐伶的手。
他的聲音很輕很微弱,氣息吐在唐伶的耳邊說:“唐伶,彆著急。”
可是她又怎麼能不著急?
“你要死了啊!”唐伶都氣得急眼了。
“不能帶我去醫院。”盛贏說,“他們在醫院有眼線。”
“那紗布跟消炎藥呢?”唐伶說,“附近有藥店嗎,我去幫你買。”
“也不能去。”盛贏吃力地搖搖頭,“他們知道我受傷。料定我肯定會找藥,如果你現在去,那就是自投羅網。”
“什麼啊?誰對你逼得這麼狠。”唐伶一愣,“這是要把你往死路上逼。”
“還能是誰?”盛贏露出了一個無奈的笑,“還不是我的父親。”
“那怎麼辦?”
唐伶慌張得很,想到林允奚在就好了,至少能幫去找些藥物了。
唐伶準備試試。電話能不能打通,卻被盛贏按住了手:“我知道一家黑酒館,你把我帶到那裡去。”
唐伶吃力地把盛贏扶到了一個大橋下,周邊看起來一片荒蕪,還好,因為慶典人多,那些黑衣人都沒有瞧見他倆。
這大橋下有一個鐵門,唐伶敲敲門,就看見門上的小孔開了,一雙眼睛陰沉沉地看著她:“密碼。”
“雲……”唐伶有些緊張地說。
直到看到這人一點頭,鐵門大開,才知道自己這算是過了關。
這樣的黑酒吧,一般都是熟人介紹,每次進入都有密碼。
昏黃的燈光照在地上,不知道是不是慶典的原因,現在酒館的人很少,這是個不怎麼大的空間裡,一塊小黑板立在吧檯上,上面大多都是賭局。
名字?賭的多少錢?
而內容,居然是在賭這些人的死期。
果然不是什麼正直的地方。
但那酒保的眼神,在唐伶身上轉了又轉,一句話都沒有說。直到盛贏遞給酒保一張紙條後,冷著臉的酒保,才把他們帶到了一間小屋子裡。
大門一開,酒保冷淡地說:“有急救箱,也消過毒。”
這酒保將他倆帶進去之後,就砰的一聲把門給關上了。
“你給他的紙條上,寫的是什麼?”唐伶剛把盛贏扶到了床上去,就好奇地問道。
“還能是什麼。”盛贏虛弱地說,“當然是支票。”
“這種非法酒館很隱蔽。那些人一時半會兒追不過來。”盛贏吃力地說。
唐伶看著他腰腹上血肉模糊的傷口,直是皺眉毛:“你的傷口裂得很嚇人,必須再縫合一次,可是這裡沒有止痛針。”
上一次唐伶順利幫盛贏取下子彈,也是在有止痛針的前提下。
不止痛,不麻醉,要幫他縫傷口,這得讓盛贏受多麼大的痛?
但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