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自己簡直被會心一擊。
夏子鍾得意道:“怎麼樣?我就說過爸爸很厲害的,媽媽你才不用替他擔心呢。”
秦悠心道我什麼時候替他擔心了,突然意識到他怎麼又成媽媽了?!
然後他突然意識到一個很重要的問題,連忙捂上夏子鐘的眼睛把他抱到懷裡安慰道:“鍾鍾乖,別看。”
夏子鍾也配合地一臉怕怕的閉上眼睛趁機整個縮排秦悠懷裡撒嬌道:“媽媽鍾鐘好怕怕。”
夏沉早聽到他們說話,聽見他兒子撒嬌的時候簡直氣得牙癢癢的,跟自己他可從來沒這麼賣過乖。
秦悠這時候也沒心情糾正夏子鐘的稱呼,一面哄著他,一面抬眼看向夏沉。
追擊而至的有三個人。不愧是頂級的殺手,形式未定之時他們並沒有貿然出擊,而是相互配合,先擺出了防禦的架勢。
四周一下子又靜了下來。
這批殺手應該有十五人左右,撲了兩個,立著三個,剩下的呢?
劫後餘生的慶幸之餘,秦悠卻覺得後脊發涼,不由得瞥向一旁的文雅醫生。
醫生站在他們前面,以一種絕對的保護者的姿態。他很高,穿著衣服時顯得略微有些瘦削,更襯得體型修長。但是現在,秦悠一點兒也不敢懷疑他的能力了。
他們的對峙沒有持續多久,那三人彷佛察覺到了什麼,想要迅速撤退。夏沉自然也察覺到了,所以沒有攔。
秦悠的人終於到了。
三少意料之外地出了事,出動的自然是秦家精銳的力量,清場善後都不用秦悠多說。為首的人過來請示:“三少還有其他吩咐嗎?”
秦悠抱著孩子想了想:“照常,加強戒備,通知秦明和秦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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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濫觴於新自由主義的一系列思想的進一步發展擴張和氾濫,經濟領域出現了全面的自由和去監管化,隨之而來的是不同經濟勢力的進一步擴張和公權力的萎縮,發展到今天,各國政府基本上都稱得上是名副其實的“守夜人”政府了,其職能幾乎只剩下了提供基本的公共物品和維持基本社會秩序。
但這種社會模式的弊端也是顯而易見的。大大小小的經濟勢力為了保證自己的既得利益並謀求更多利益而把觸角伸到各行各業,甚至秘密做著違法的科研研究;私人武裝和長期武裝僱傭被各國法律嚴令禁止,短期的獨立僱傭軍市場卻被接受,從常年火爆的傭兵和殺手市場上大概就能推測隱藏在各處的社會混亂程度。公共警察能夠插手的基本只剩下無辜幼兒園幼童被綁架這樣的案件。
秦悠從小被迫直面由於利益而引起的混亂和紛爭,但他的母親永遠平靜地對他說:“每一個人都應該得到尊重。我們勤勞而誠實地勞動以換取收穫,永遠安享平和的高貴,但也不憚於舉起武器去捍衛自己應得的權利。”可能原話沒這麼雞湯狗血裝十三,但意思總歸是差不多的。
從前他覺得母親是對的,並視之為理所當然,但忘了從何時起,身邊發生的這些事總讓他反射性地感到不舒服和心情抑鬱。
三少拿出了一支菸。一隻手伸過來,把煙取走,隨手一扔扔到樹林深處了,又順手把手裡一團垃圾交給秦家來的善後人員。秦悠瞥了一眼——一副用過的一次性醫用手套,他才反應過來,剛才夏沉一直是戴著手套的。
醫生平靜地告誡:“吸菸有害健康。”
他怨懟地看了夏沉一眼,轉身上車。
夏子鍾已經在車上等他們了,正在後座上自己擺弄手錶玩。
夏沉看著有些蔫兒的秦悠,笑了:“頭疼嗎?我給你揉揉。”
秦悠看著他,表情遲疑,想見著鷹的兔子,那隻鷹對它說:“兔子你想飛不?到我背上來,我帶你飛飛。”明明想要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