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時,那夥計鄭五端著兩盞茶一掀簾子,大喇喇的就將茶盞往桌上一擱。
張平皺眉斥道:“怎麼不聲不響的就進來了,也不吱一聲!”
鄭五愣了愣,呆道:“掌櫃你不是讓我上茶嗎?”
張平皺著眉正要說話,就聽一道清越聲音響起:“好茶。”自然是紀啟順。
她只淺淺抿了一口便放下了茶盞,看著鄭五道:“這幾日鎮上可有什麼不同尋常的事情發生?”
鄭五一愣,看向自家掌櫃,不知道該不該回答。張平一邊暗暗責怪自傢伙計忒不機靈,一邊無奈的點頭。
得了自家掌櫃的示意,鄭五便清了清嗓門:“道長啊,你還真問對人了!這鎮上的事兒,我是門兒清啊!不是我誇口,這我說第二,可沒人敢說自己是第一!不敢瞞道長您吶,我們鎮上這幾日還真有那麼幾件怪事兒!”
鄭五說得那叫一個起勁啊!連隔壁大媽田裡雞毛菜被黃鼠狼偷了的事兒都說出來了。聽得張平臉都綠了,連連使眼色,奈何人家說到興頭上了,那裡還理他。
倒是紀啟順面色還好,做了個“停”的手勢,笑道:“恩,我知道了,你且下去吧,這回真是有勞你了。”
鄭五大手一揮:“嗨!這算什麼啊,更好玩兒的事兒多的是呢!”
張平張嘴就罵:“你小子還起勁了!麻利的給我出去,不然這個月的月錢全給你扣了!”
一聽自家掌櫃發火了,鄭五自然只得扁扁嘴退了出去。
張平嘆了口氣道:“道長你看……我這夥計實在是……”
紀啟順搖搖頭道:“無妨,也算是幫了我點小忙。”
這話卻不是客氣,方才鄭五一通七扯八扯雖說廢話是多了點,但是至少說明了一點:直到現在為止,山上的那些人還沒有什麼大動作,大約也是才到齊雲山沒兩天,甚至可能是今天才到的。
想到此處她不禁暗暗嘆息:怎麼這麼背啊,才來俗世就不安生。不過她也並不去想太多,車到山前必有路嘛!
是以她定了定神,低頭一撣衣袖:“恩,大致情況我知道了。不知現下俗世的局勢如何?我記得中午時掌櫃曾說過現在世道不太平,還望你詳細告之,這事關遊歷去處。”
張平稍微沉吟一番便道:“其實現下的局勢還是比較分明的,申國坐大、燕國勢弱、魏國則是按兵不動。現在就是申燕時不時的就要打幾仗,原本兩國還算相持不下,但是這一兩年來燕國漸漸的敗多勝少了。”
“大約還是因為燕王的病吧……”張平頓了頓,猜測道。
紀啟順一愣,她離開俗世多年自然不知道,便問道:“病?什麼病?”
“這……”張平有些為難道,“我卻是不知道了,燕王的病似乎是兩年前開始的,開始只是咳嗽,現在已經連飯都下不去了。似乎是肝氣鬱結,吃什麼藥都是沒辦法……”
紀啟順頷首,悠悠想到:堂堂燕王居然肝氣鬱結到連飯都吃不下,看來燕國要完不過換個角度來說,燕、申兩國現在鬧得不可開交,自己那位父親恐怕也不會坐視不管……哪怕只是分一杯羹。
卻聽張平接著道:“雖說申、燕正打仗,但是魏國還是一派平靜,似乎並沒有什麼波瀾。不過多年前在下曾經聽說過一樁關於魏國的軼聞往事……”
紀啟順“哦”了一聲,隨即道:“說來聽聽。”
“應該是五年前的事情了,魏國曾經有過一次大旱。”張平一邊回憶,一邊娓娓道來,“那時候真是民不聊生啊!在下當時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