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她壓著聲音問道:“可是門中要問劉安之事?”
夏希語點點頭道:“不錯,這次劉安使的那丸玄水定乾珠可不是尋常之物,而且還是被他一個養氣弟子所持,實在是有些蹊蹺。你一會也不用害怕,老實答話便是。”
紀啟順自然是一一應諾。
又向前走了幾步,便見吳崇禮帶了費平匆匆過來,都沒讓紀啟順等人行禮,便帶著他們幾人匆匆向前走。便又見著了那季師叔,他笑呵呵的打量了紀啟順一行四人。
他似乎對自己的鬍子情有獨鍾,又是摸了摸鬍鬚才慢吞吞道:“諸位倒是來得快,這兩位小朋友就是紀啟順以及費平吧?”隨後又掃了一眼紀、費二人。
紀、費二人自然是忙不迭的深深一揖,但有因為不知具體如何稱呼,都是含糊著說:“見過季前輩。”
這季師叔便含笑點點頭,隨後也不說什麼,依舊是像之前那般袖袍一揮。將他們四人一卷,飛上了松繞峰。
落了地後,紀啟順稍稍鬆了口氣,雖說不是第一回了,但是對於方才那種感覺還是不能很適應。大約等到自己出竅後,才能真正適應吧。
她微微感嘆的嘆了口氣,抬起頭便看到一座十分莊嚴宏大的宮殿,正是懲戒堂。和之前所見的多寶閣不一樣,多寶閣大多給人以富麗的感覺,而懲戒堂則是更加的莊嚴。
那季師叔略一整衣襟,正色道:“隨我進來。”
眾人皆是輕聲應是,步入殿中才發現其中垂下道道玄黃之氣,好個仙家氣派。大概是宗門在懲戒堂中加持了什麼陣法,外頭看著不過是一般宮殿大小,內裡卻是方圓百里般廣大,莫說是幾百人,就是幾千人也站的下啊。
五人走了幾步,便見一個相貌平平的中年道人坐在一杏黃蒲團上,闔著眼面上淡淡的卻讓人心中不由得生出敬意。
季師叔走上去就是深深一揖,恭敬道:“弟子季闕,拜見掌門!”
紀啟順等人自然跟隨著深深一揖下去,恭敬道:“拜見掌門。”
那道人慢吞吞的睜開眼睛,這時候紀啟順方覺心中一震。這位掌門長相平平,但是眼中的睿智確實令人心驚,彷彿不論是什麼都瞞不過他一般。她有些心驚的低下頭,不敢再看。
卻聽那掌門開口道:“紀啟順,費平。”
紀、費二人忙上前走了幾步,又是一揖。
“呵呵,你們也不必這般緊張,不過是問幾個事兒罷了。當日……”
正如對方所言,並沒有問什麼緊要的事。只是問了問劉安那幾日有沒有異常的舉動、到底做了些什麼云云。隨後便令他們兩人回去好好休息幾天,半個月內不用接任務什麼的。
隨後他二人便退了出來,夏希語、吳崇禮卻留在裡頭了。紀啟順略微一想倒也明白,她和費平說好聽了是當事人,但是兩個人都不過才養氣的修為,哪裡能看出些什麼。若不是夏希語相救,恐怕連命都保不住。
有問他們的勁兒,還不如問問擋下一擊的夏希語,以及之後檢視過現場的吳崇禮,倒還管些用。
兩人出了懲戒堂,一路默默無言的透過棧橋往弄月峰行去。他們二人原本就沒甚交情,之前雖說有那麼點並肩作戰的樣子,但是也不過是為了對付劉安才暫且兩人合力罷了。
紀啟順一路想著事兒,倒也不覺棧橋有多長,只覺得沒走幾步已經到了弄月峰。正打算回弄月小築時,餘光便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