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娶進那麼多女人,娘沒辦法啊……”上官夫人見女兒不信自己的話,嗚嗚咽咽哭了起來。
“既然我是女兒身,那柳姨娘的身孕何處而來?”阿寶猶自迷惑不解,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素黑還是上官寶。
“柳姨娘?你不知道?她不是進府的時候就已經有身孕了嗎?”上官夫人皺了皺眉,心想若不是為了掩飾阿寶的女兒身,自己怎麼會讓一個懷著別人孩子的女人進門呢。
“她是進府前就有了身孕?”阿寶撓了撓頭,現在的自己滿腦子都是素黑的記憶,有關於上官寶的似乎被逼蹴到某個不起眼的旮旯裡去了。
“是呢,娘是過來人,這點怎麼會看錯。還有那個雲姨娘據說還是個戲子,你說說你,淨往府裡帶些不三不四的女人。”上官夫人扭頭看了看四周,見屋子內空蕩蕩的透著一種說不出的古怪,不由一骨碌爬了起來。
“纖纖不是不三不四的女人!”阿寶一聽就知道老孃在指桑罵槐,一邊怒吼,一邊發洩似地在水中擊打。
“好好好,纖纖不是,娘又沒說她,人說走就走,無情無義的,你還護著她……”上官夫人臉色黑了黑,心想這孩子真是越來越不讓人省心了,都十五歲的人了,這樣子下去可如何是好,難道一輩子就做個假男人?
“我想一個人靜一靜……娘……”阿寶閉上眼,費力地吐出那個字——娘。不管她記憶裡有沒有孃的影子,此時此刻,也許只有這個娘字可以打消上官夫人心中的憂慮。
弦月高懸,阿寶悲傷地走出院子,穿了一身屬於纖纖的衣服。那是一件白色底子的衣衫,用南國桫欏莎渲染的紫色曼陀羅花。阿寶穿上它的時候,感覺自己變成了美麗無雙的纖纖。
那個影子是——纖纖姑娘!
展翼驚訝地看到一抹白色的影子從纖纖姑娘的院子飄上了太師府高高的牆頭。等展翼施展輕功躍上牆頭時,那抹白色的影子已經消失在層層屋脊之上。
高的,再高的,最最高的,阿寶奮力在空中飛躍著,那些白日裡不敢想望的樓宇,竟然一棟棟退後了去。被遺棄的悲傷彷彿凝結成了難以融化的冰砣,沉沉的懸在心口的位置,終於墮成一滴淚,在一屢穿越靈魂的笛音裡墜落在皇城最高的摘星樓。
“你是誰?”
月光下,一個似乎穿著明黃繡龍袍的男子,拿著一管洞簫疑惑地看著那個突然降臨在眼前的女子,俊美無匹的面龐上忽然湧起一抹傾心的笑意,“你是月宮裡的仙子吧?“
“我是誰?”白衣女子迷茫地抬起頭望向滿天月色。
月色撩人 (1)
司徒俊放下政務剛剛出了勤政大殿伸了伸懶腰,負責皇宮警衛工作的御林軍統領謝芳就隨著小太監悟竹急步走了過來。
“皇上,皇城東南的民居之上突然出現一個輕功卓絕的高手,臣已派人包抄上去了,只是那高手的輕功太過玄妙,已經數次突破屬下們的包圍,正向著皇城這面飛來。”謝芳單膝點地,躬身下去,據實以報。一張小白臉微微泛著羞紅,心想是不是需要調皇城上的守城弩來對付此人。
司徒俊彷彿看透了他腦中的想法似的,望了眼皇城四角的守城弩,冷漠道:“一枚弩箭要耗費三千兩白銀,只不過是一個蟊賊,值得嗎?走,隨朕往摘星樓一觀。”
“可皇上的安危……”謝芳猶豫著站了起來,剛要繼續說皇上的安危豈是黃金白銀可以衡量的,抬頭時眼前卻不見了皇上的身影。
“謝大人還不趕緊往摘星樓護駕。”小太監悟竹不滿地搖了搖頭,心想皇上將自己的安危交給這麼個大姑娘似的統領大人,實在有些不智。
謝芳追著皇上的背影奔上摘星樓的時候,那個神秘高手已經越過了皇城宮牆。
“弓箭手!”謝芳大駭,急令埋伏在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