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什麼妃子,什麼後位,她想都未曾想。她只想,看著勳好好的,開開心心的。
見阿寶如此神態,司徒俊突然起身背過臉去,開口冷冷喝道:“青竹筆墨侍候!”
殿門聞聲吱呀一聲開啟,青竹輕手輕腳走了進來,極快準備好皇上要的物事,有條不紊地用上等松香徽墨磨好墨汁,將御筆在筆溼裡潤了潤,吸飽墨,雙手畢恭畢敬呈到皇上面前。
司徒俊接筆在手,攤開一宗聖旨專用的黃卷,筆走龍蛇,極快地親筆手書一旨旨意,拿起帝王玉璽蓋上大印。隨後,啪地一聲,將剛剛書好的一宗聖旨丟在上官寶面前。
“這下你該滿意了吧?”司徒俊俊面怒氣氤氳,也不知是跟自己賭氣,還是跟上官寶賭氣,將手中御筆狠狠摔在御案之上,轉身步出勤政殿。
走出殷門,悟竹正端著一套粉色宮裝在門外笑眯眯候著。司徒俊一見,鳳目中頓時恕火洶洶,眉頭一挑,抬腳啪地一聲踢翻托盤,狠狠踩在那粉得似花瓣的錦紗上面,怒吼一聲“送國舅爺出宮!”後揚長而去。
皇上是——什麼意思?
不要仙妃娘娘了?
悟竹在皇上身邊可謂無所不知,對上官寶的身份也是宮中除皇上與於貴妃之外唯一一個知情之人,原本以為皇上與上官寶在勤政殿內春宵再度,醒來後見自己備上的妃子衣物定會龍心大悅,誰知道拍馬屁拍到馬蹄子上了。
“國舅爺,奴才送您出宮。”
打死你這隻死妖精 (7)
悟竹躬身對上官寶施了一禮,心道皇上即然稱對方依然是國舅爺,那自己這做奴才的也不敢妄自亂呼。
阿寶有世不解地拿起面前的那道奏章上下瀏覽起來,天哪,竟然是冊封自己為出使渤海國欽差大臣的旨意!
哇!萬歲!
阿寶興奮地將聖旨卷吧卷吧掖進懷裡,蹦躂幾下跨出殿門。小胳膊小腿狠狠抻了幾抻,掄了幾掄,舉頭看了看東方升起來的朝陽,倍感神清氣爽地吞吐了幾口新鮮空氣。
哈!小爺可算將這旨意討到手了!
悟竹低眉順眼小心謹慎地跟在異常興奮的上官寶身後向宮外走。邊走,邊偷偷揉了揉不小心被皇上踢到的手,心中那個悔啊,就差沒悔斷自家那點彎彎腸子。
真是伴君如伴虎,做奴才的永遠不要自以為是地妄自揣度主子的心意!
兩個人剛繞過勤政殿,準備經御花園往東門出官。不想剛剛踏進御花園的月亮門,光潔的青石路面上突然飛撲而來一隻白絨絨的小動物,一見前面有人,擦著阿寶身邊咻地一聲竄到門邊的花叢裡去了。
“打死你這隻死妖精!讓你不男不女地到處狐媚!”
緊跟著劈頭嬌喝,伴著一支插滿了繡花針的雞毛撣子,衝著上官寶的面門徑直飛來!
出大事了 (1)
暮靄微淡,花香絲絲,御花園深處秋桂含苞待放。
珍珠般的晨露,一顆顆凝結在花苞四周,有纖巧白皙的小手不斷搖動花枝,將那露水收集在一個白玉碾成的缽子裡。
“咦,那不是新進宮的吳美人嗎?”因為失了皇嗣,有些時日沒有出瀲灩宮行走的封昭儀,由順意扶著剛剛走到御花園西邊的八角亭,抬頭卻瞥見一抹紅雲在桂花叢中時隱時現,不由詫異地問了聲。
“娘娘真是好眼力,真是那個最近得寵的吳美人呢。這麼早,她在那裡忙忙碌碌地幹嘛?”如意將厚厚的棉墊鋪在石凳上,扶封昭儀坐了,探起身來好奇地往那面望了望。
“嗤,有那麼多宮女太監她倒不辭辛苦親自來採露水。”
封昭儀見吳美人手中的玉缽,不禁立時想到皇上愛喝的清露茶,心想這吳美人還真知道怎麼取悅皇上。這般大清早到御花園親手採集花骨朵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