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直到有人來上廁所,經過老婆子身邊嫌棄的捂著口鼻嘟噥,這才反應過來,這是個人,特麼白嚇她一身毛汗。
這麼看來,是個神經不大正常的瘋老太。不過就算這樣,被這麼個瘋子咧咧瞪著,還是��幕擰�
就著袖子三兩下忽擼掉臉上的水漬,容菲片刻不在逗留,轉身就走出衛生間。瘋老太也沒做出什麼過激的行為,可就是走出老遠呢,回頭去看,都還豁牙咧嘴的瞪著容菲背影罵,嘰裡咕嚕也聽不清都在罵些什麼。
直到快步回了病房,容菲才鬆了口氣,總覺得被那瘋婆子瞪得渾身發毛。也不知道這醫院的人都是幹什麼吃的,跑個瘋子進來也沒人管。
“你這噩夢還沒緩過勁兒呢?”容媽看著容菲慘白的臉有些皺眉。什麼噩夢能把人嚇這樣啊,走一圈兒還眼直臉白的?
“給冷水凍得。”容菲搖了搖頭,徑自走到容玥的病床前,“小玥還在睡呢?”
“昨晚拉得都快脫水了,從小到大,還沒見她這麼折騰過,等她睡吧,睡醒了咱們再回去。”容媽也起床了,給容玥掖了掖被子,拉過凳子就坐在了床邊。
容菲進門的倉促,房門都沒顧上關嚴。沈謙一眼就看到站在門口瞪著容菲罵罵咧咧的瘋婆子,當即就明白容菲慘白的臉色是怎麼回事了。
也不知道那瘋婆子是不是看到沈謙了,對上他的視線先是一愣,隨即笑得嘎嘎的。
瘋婆子笑得聲音很大,母女倆齊齊轉頭望去,隨即都皺了眉頭。
這瘋子眼底的瘋狂和敵意,令容菲有些犯慫。
“這不是新菜市張魚販的婆婆麼?”容媽皺著眉瞅瞅門外又瞅瞅容菲,“她好像是在罵你呢,你咋招惹她了?”
“我哪招惹她啊。”容菲冤枉極了,“我在衛生間洗臉呢,她莫名其妙就出現在身後嚇我一跳,然後就一直在那追著我罵咧,嘰裡咕嚕也聽不懂她都在嘚嘣兒些什麼。”
“這婆子年輕的時候還是鎮上有名的神婆呢,幫人下陰什麼都幹,就是敲竹槓特厲害。”容媽認得這婆子,也就順口聊開了,“該看的不該看的,只要給錢多,她都接,做那行折損大,中年喪父,晚年喪子,就瘋了,兒媳婦領著孩子改嫁,雖然就近照顧著老人的生活,其實也就給個溫飽,一間破漏房裡窩著,比垃圾場好不了多少,常年就養著一隻黑貓作伴,說來也怪淒涼可憐的。”
容媽的話音落下,那瘋婆子笑得更大聲了。吧唧坐在地上,拍著大腿笑得渾身抽抽,就差滿地打滾了。
容媽看她這樣子,滿臉同情的搖了搖頭。
倒是容菲聽到黑貓,神經驀地就抻緊了。
張魚販?黑貓?不會就是那一隻吧?
想到這種可能,容菲縮了縮肩膀,那詭譎的嘎笑直掀頭皮,驚悚發麻。
沈謙面無表情的睇了瘋婆子一眼,隨即就飄身站到了容菲身側,手中一把紅色油紙傘將兩人完全籠罩其中。
沒人再搭理她,那瘋婆子折騰一會兒也就消停離開了。
容玥早上八點多才醒,出院回家時,容爸都做成兩樁生意了。
儘管昨晚拉得挺慘,容玥整個還是容光煥發的,根本不願意進屋休息,直接就幫著忙起了生意,搬貨上貨,勁兒一點沒受損。
容媽和容菲本來還挺擔心她,見她這樣也就放心了。
沈謙雖然不能明著關心小姨子,還是用自己的表達方式,暗中替容玥省掉不少力氣。
“咦?”容菲正在搬床架上車呢,跑了兩趟,明明記得還剩幾根栓子的,可顛顛跑回來卻發現,沒有,“我這咋拉次肚子還把記憶拉萎了,我這栓子啥時候扛的咋都沒印象呢?”撓撓頭,一臉的茫然。邪門兒了,她今天已經丟三落四好幾次了。
“行了,扛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