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風揚起雲汐的下巴:“他給了你藥?”
雲汐露出一個蒼白的笑:“反正大家來到你身邊,都是為了讓你不好過,一瓶藥有什麼奇怪。”
宇文風沉默了半晌,忽然開口問道:“你是他的人嗎?”
“啊?”雲汐顯然沒反應過來這句話的意思,困惑地眨了眨眼睛。
宇文風冷冷地說:“你自己佈局演下一出被人強暴的戲,三番兩次的拒絕我,是你怕露了餡,怕我發現你的不潔之軀,因為你早就是他的女人了,對嗎?”
雲汐滿臉通紅,忽然生出一股力氣,狠狠地開啟宇文風擱在她下巴上的手,怒道:“你說什麼呀!我們可是清清白白的,怎麼到了你嘴裡就這麼齷齪,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
宇文風忍不住有一點點想笑,現在是她落在他手上,算計他被逮著現形,差點一命嗚呼,她竟然還有膽子罵他,真是人界奇葩。
可是他聽到她那句“我們可是清清白白的”,為什麼會忽然覺得她所犯的罪行,也不是那麼不可原諒呢……
宇文風站起身,把雲汐從地上拎起來,把自己的外袍丟到她身上,冷冷地說:“滾回自己的營帳去,如果再讓本太子發現你有什麼不軌的舉動,我立刻要了你的命。”
雲汐聽他竟然放自己走,倒是有些吃驚,她趕緊披上衣服,強撐著從地上站起來,生怕走慢了這個腹黑的主會反悔。
可是她身上到處都是傷,才走了兩步,腳下一軟,又摔了下去。
宇文風一言不發地走到她身邊,彎腰把她抱了起來,大步流星地走出去。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檀香味,讓雲汐有那麼一丁點恍惚。
宇文風將雲汐放在她自己的床上,從懷裡掏出一瓶藥,扯開了她的衣服。
“我……我……我自己來。”雲汐趕緊伸手想去奪那藥瓶,卻被宇文風麻溜地點了穴。
冰涼的藥粉輕輕落在傷口上,有效緩解了鞭痕的疼痛,雲汐羞得滿臉通紅,上次他也給她上過藥,可那是在手上,這次,卻是在身上……
她第一次穿著肚兜躺在一個男人面前,而且那個肚兜在兩胸之間的地方,還被鞭子抽破了一道,即使這個人是她叔叔,但畢竟也是男人啊!
雲汐的身子不由自主地開始發抖,心也開始狂跳起來,她閉上眼睛,完全不敢看宇文風的表情。
宇文風看到那些觸目驚心的傷口,揚了揚眉毛,他絕不會承認自己心疼了,但他確實閃過一個念頭,這些傷,真的是他打的嗎?
忽然,雲汐低低呻吟兩聲,皺緊了眉頭。
宇文風不動聲色地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笑,哦,這丫頭動情了,看來她對宇文若鴻的感情,也不是很深。他滿不在乎地問道:“怎麼了?”
雲汐咬緊嘴唇,直過了好一會兒,才困惑地睜開眼睛,茫然地說:“不知道,剛才忽然覺得身上好痛,好像被人砍了數十刀,又澆上一桶蜂蜜,然後丟到螞蟻窩裡一樣,又麻又痛,現在已經沒有了。”
宇文風沉吟地看了她兩秒,這是他第一次聽到人如此形容情蠱發作的感覺,回想起他自己當時發作那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情形,他不由得佩服雲汐語言描述得甚為生動。
情蠱,故名思意,因情而生,動情而促,只要動情,便會發作。尤其是在男女歡愛的時候,中蠱者只有和蠱主結合,才能解除痛苦,中蠱之人如果三心二意,心猿意馬,就必定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用這個作為對雲汐的懲罰,未償不是老天爺在冥冥之中的巧妙安排。
宇文風站起身,解開雲汐的穴道,看著她做賊似地麻利地穿好衣服,唇邊又露出了一絲笑意。既然她自己找上門來,中了他的情蠱,那他何不在大蠱師給她解蠱之前好好利用一番?她倘若乖乖順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