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聚,淡淡的道:“我看那兩位仁兄不見得就是翦徑的毛賊,在這樣的荒野攔劫一個獨行婦女,又能搶到多少財物?要發橫財,有的是比這裡更好的地點。”
金鈴一怔之後隨即頷首道:
“你說得有理,可是,他們到底想搞什麼名堂?”
何敢道:
“這就要問他們雙方了,天下有很多事發生得幹奇百怪,錯綜複雜,更有些莫名其妙的因由內情互為牽連,若要猜,卻從哪裡猜起?”
金鈴正想再問什麼,山坡底下業已動上了手,只見那兩個手執鬼頭刀的朋友分成左右齊往上衝,驢背上的婦人騰身而起,一腳就踹翻了一個,另一位揮刀落空,剛剛抽身換式,已吃那婦人抖起雙掌打了個大馬爬!
“先前滾躍在地的那位順勢翻騰,刀鋒閃處,斬向婦人脛骨,那婦人一跳三尺,落腳點恰好踩在刀面上,那麼纖細的一隻足尖便將對方挑了起來,回手一記,又把那漢子打了個四腳朝天!
兩個人發了一聲吶喊,就好似吃了同心丸,居然連傢伙都拋棄不要,恁般窩囊的雙雙落荒而逃。
拂曉刺殺……第十二章巧刃伏屍
第十二章巧刃伏屍
這邊一直注意著情況進行的金鈴,不由暗暗叫好,頗為興奮的抑聲歡呼:“誰說女人是弱者?何敢,這一下你可瞧見了吧?兩個人高馬大的漢子,照樣被一個婦女揍得鼻塌嘴歪,而且還是空手太白刃呢!”
何敢皺著眉道:
“你且莫高興太早,金鈴姑娘,我看這其中透著蹊蹺……事情恐怕沒有這麼簡單!”
基於對同性勝利的維護感,金鈴有些不以為然的道:“何敢,你是看到你們大男人吃了癟,心裡不是味?輸贏已經明擺明顯的擱在眼前,還有什麼蹊蹺?其複雜性又在何處?”
搖搖頭,何敢道:
“起先,我們業已判斷過這兩位仁兄翦徑打劫的可能性不太大,一定有另外下手的原因,如此,他們對於目標本身的強弱必然早有估量,不至明知不可為而為之,但事實證明他們愣是以弱凌強,自找苦吃,金鈴姑娘,你想想,天下豈有這樣的糊塗人,豈有這樣不合情理的驢事?”
金鈴微顯迷惘的道:
“叫你這一說,連我也有點糊塗了,的確不該有這樣反常的情況發生才對,然而,那兩塊寶貨卻硬是這樣做了,莫非他們是皮肉發癢,安了心找打捱?”
何敢緩緩的道:
“所以說其中透著蹊蹺;咱們不用急,且等著好戲吧。”
金鈴嘴角一撇:
“我可不只是等著看戲,何敢,假設那個女的有什麼危險,或者叫人擺了道,我得去幫她一把,總不能眼瞅著一個獨身女子被坑礙…”何敢苦笑道:“如果接下來的場面不在我們眼皮子之下出現呢?你還跟在人家屁股後頭去追根底不成?金鈴姑娘,現在我們可惹不起麻煩!”
瞪了何敢一眼,金鈴悻悻的道:
“真沒有同情心,連半點俠土風範都不帶!”
何敢嚥著唾沫道:
“金鈴姑娘,我們如今是泥菩薩過江,而且,你已經不覺得餓了麼?”
用手輕撫腹部,金鈴失笑道:
“許是餓過頭啦,倒沒有先前那種難熬法……”何敢忽然使了個眼色,金鈴急忙望向山腳下,嗯,那婦人已把她的毛驢牽回,又好整以暇的將頭髮衣角扯理平順,悠悠閒閒的斜坐上驢背,神情之瀟灑,就好像不曾發生過任何事情一樣。
金鈴有些失望的道:
“她要走了……”
何敢淡然一笑:
“早晚會有熱鬧,可惜我們看不成啦。”
驢背上的婦人順著小徑往下溜,看光景是要轉到山腳的另一邊去,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