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拉沒有大驚小怪,好象早知道他會來似的。“嗯!它們經過重新設計,都將是個寶!”
在別人眼中的廢物,她全當作是寶。
傍晚的霧很重,幾隻和平鴿飛來飛去,落地覓食,公園內的湖水顯得很平靜。
“你撿那麼多羽毛,有什麼用處嗎?”他把玩著羽毛。
“有!我想用這些羽毛來設計些帽子,將它們當成花邊的點綴後,又會是一番風情。”她把他當成知音,一談起她的興趣就沒停嘴。
她周遭的同學們設計的東西,要不就是昂貴的裝飾品,再不就是陳列在商店內的物品,從來沒人像她這樣“撿垃圾”來設計。
甚至有不少人瞧不起她,但當她努力的成果因教授的稱讚及受到店家的青睞時,她會昂頭挺胸地走過那些人的面前,為自己感到很驕傲。
東西不必貴,只要有心人欣賞,那樣就夠了。
“不經意見過你畫的畫,以帽子最多。”她的手工很巧,畫出來的圖每每令人過目不忘。
“我對設計帽子很有興趣,總覺得能延伸的觸角很多,而且,設計的方式可以因喜好或潮流的變化而五花八門。”加上她本身又很愛帽子。
他可以想象當別人都入睡時,她一個人挑燈夜戰,畫著設計圖,只因內心的喜歡。她這樣的堅強與獨立,令他十分心疼。“未來你應該與這行脫不了干係。”
“我會努力讓別人注意到帽子的風情萬種。”雖然她的設計只要一推出,別人就爭相競購,也榮登過週刊採訪次數最多的後座,但她仍會精益求精。
隱約聽見他輕吐了一口氣,“真不好意思,忽略了你。”說到她的興趣,她竟忘了他的存在般說個不停。
“不打緊!”他困難的說,聲音沙啞。
羅拉放下設計圖,覺得有點奇怪,平常他是很多話的,今日怎麼格外沉默?“巴洛當,你有心事嗎?”還是,她說錯了什麼話?
“沒有,只是有點頭重腳輕。”巴洛當語畢,居然往她的腿上一倒。
“不要玩了,被別人看見可不好!”她推著他沉重的身子。“你還想繼續裝嗎?這樣撒嬌應該夠了吧?”他就愛膩著她。
巴洛當沒回答,胸口卻異常的不停起伏著。“maja。”他喃喃地叫她。
羅拉的手碰到他的側臉時,不確定的縮回來又伸去,“老天!你在發燒!”遲鈍的她終於發現了。
“兩三天了,上次約會時還沒這麼嚴重!”他咳了幾下,她緊張的顫抖著,“就讓我這樣躺著嘛!你們東方不是有句話說,牧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他還有閒情逸致開玩笑。
“說什麼嘛!”她輕打他一下,“還以為你臉上的紅暈是怎麼了,感冒發燒還跑出來!”
“我一定要見到你!”他日日夜夜都在想念她。
“我扶你回去,你需要休息。”有股熱流梗在她的喉嚨,就算她是鐵石心腸,此時也會融化。
“待在這兒,我喜歡跟你在一起,如果要我一個人在家,那我會很難過……”巴洛當鼻音重重的說。
難怪他剛才要用嘴巴喘氣呼吸,“別耍賴,這樣你只會自討苦吃,更加難受罷了。”
她……竟然好想為他分擔難受!
“那樣我也甘願,”只要跟她在一塊就好,他再嚴重的病情也會不藥而癒。
“要不,我去買杯熱咖啡或什麼的!”讓他取暖。
“我不要!你待著就好。”他伸手抱住她的腰,“maja,你有沒有照片,我只要一張就好!”否則,他會犯相思病。
“沒有1”她想也不想的說,他們再這樣下去,會沒完沒了的。
“你真狠,連張照片也不肯給我,”他不滿的叫著,嚇走了一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