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莫非是靜江河神現身幫你把傘救回來的吧,可有人瞧見他從哪裡出來的?”
阿秀握緊傘,心中難得贊同老翁的話,少年確實像能遇水化龍的水神。
另一邊,晴良握著傘踏上了一艘泊在江邊的畫舫。
透過渺渺輕紗,可見裡頭已經端坐了一人。
晴良掀開紗簾,裡頭坐著位劍眉星目,氣度不凡的青年,他手中的茶杯抵在紅唇邊,雙目揶揄地盯著晴良。
晴良躬身鑽進畫舫。
“好俊俏的身手,好憐香惜玉的少年郎。”那人朗聲笑道。
晴良喊他,“李疏哥哥。”
李疏淺啜一口茶水,“怪不得能叫千玉門的單嬋衣與洛山派的扈月為你公然叫板。”
聽聞此事,晴良一陣頭疼,他道:“這你都曉得啦?”
“如此樂事,自然廣為人道,你晴良公子的魅力,連你師兄奪得劍魁的風頭都被你壓過了。”
“都是誤會。”晴良神色尷尬地落座,將那姑娘贈的傘放在手邊。
李疏放下茶杯盯著他半晌,然後託著下巴笑問:“單嬋衣與扈月你喜歡哪一個?”
“別打趣我啦。”晴良苦惱道,“嬋衣她只是開玩笑,至於扈月道友……我與他不是很熟,話都沒說過幾句,我也不知他為何如此。”
“嗯。”李疏修長的手指在下顎輕點,“嬋衣仙子素有高嶺之花的名聲,扈月道友觀之也是做派穩重磊落,都不像是愛開玩笑之人呢。”
晴良好奇道:“你是如何得知,你與他們打過交道嗎?”
李疏是晴良下山來參加問劍大會路上遇見的朋友,他也是劍修,只是晴良尚不知他修為底細。他自稱是無門無派的散修,卻似乎對三大宗的人與事非常熟悉。
李疏神秘兮兮地眨眨眼,他道:“我無所不知。”
見他不說,晴良也並未多問。
江上風起,將畫舫窗子的輕紗掀起一角。
李疏品著茶,目光瞥過窗外,撞見碼頭外一道顯眼的白色身影。
那人白衣無塵,氣息斂靜,握著劍,與所過之處的喧囂顯得格格不入。
李疏握著茶杯的手一指,“那不是你師兄麼。”
晴良聞言目光跟著挪向窗外,岸上之人正是時鶴。
“是他,他大抵是來尋我的。”晴良笑道,“可巧了,能引見你們認識。”
說罷,晴良起身就要去找時鶴。
“欸——”李疏出聲。
沒叫住晴良,只得搖頭失笑。
他們的畫舫就拴在岸邊,晴良從畫舫中鑽出,他兩步上了岸,“師兄!”
時鶴走出了幾米遠,聞言回頭。他朝江岸的方向走來,目光掃過晴良身後的畫舫,抿唇問:“你在這裡做什麼?”
“我來見我的一位朋友。”
“朋友?”時鶴眉頭微蹙。
“是,他就在船上。”晴良道,“我們上去說話吧。”
時鶴不動聲色地跟在晴良身後。
二人上船,晴良掀開簾子。
畫舫內空無一人,只餘窗外的風將紗簾吹得飄揚。
【作者有話說】
時間大法
◇
兩月前。
北境,是冬。
夜裡,漆黑的暗林,縛水劍青光熒熒,飛在晴良身側。
晴良御風在暗林中快速穿行。
一團在泥土中鑽行的黑影緊隨其後,速度極快。
黑影與晴良的距離越來越近。
晴良覺察不妙,迅速側身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