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那些員外鞍前馬後,混了些底本,近年才開了間酒樓,多少能有口飯吃,倒是武都頭怎麼回來了?聽說你當初在孟州快活林醉打蔣門神,大鬧飛雲浦,殺得血流成河,亡命而去,現在怎麼又大搖大擺回到陽穀縣,豈不怕官差又來把你捉了去?快快快……去我那裡暫避片刻,稍後就送你出城,也免得又被那些惡人害了!”
武松經不住哈哈大笑,猛然伸手指著身旁的趙不凡:“有我家趙大官人,天下沒有官差敢捉我,我也是堂堂正正地在趙大官人麾下服役抵罪,有什麼見不得人!”
鄆哥微微一怔,但他反應極快,立刻就賠笑著看向趙不凡。
“趙大官人,小人有眼不識泰山,失禮,失禮!!”
說話的同時,鄆哥的眼神明顯左右遊移,顯然是在快速思考,待話音落下,他已是突然想通什麼,猛然退開兩步,從頭到腳打量了趙不凡一番,驚得納頭便拜。
“小人拜見中書大人,望中書大人寬恕小人不敬之罪!”
武松一愣,略感奇怪地『插』嘴道:“我還不曾說出官人的身份,你怎地就知道我家官人是中書大人?”
鄆哥抬起頭來正要解釋,趙不凡卻是笑著接過話來。
“他可是個機靈人,恐怕是想到城外大軍,又聯想到你的話,所以猜測出我是誰!”
鄆哥見心事被拆穿,訕笑著陪話:“小人這點榆木腦袋,哪裡趕得上中書大人萬一,還是中書大人料事如神!”
“行了!走了這麼久也是有些口渴,不如就去這鄆哥的酒樓裡喝杯茶,解解渴!”趙不凡看這鄆哥雖然非常油滑,但終究還是個心地善良的人,有心幫幫他,所以便打算順道去喝口茶。
趙不凡如今是什麼身份,那是六部尚書級別,以他如今的身份去喝茶,只需隨手留一首詩,那麼等他一離開,鄆哥就完全可以藉此大肆宣揚,言這是大名鼎鼎的趙中書喝過茶的酒樓,在陽穀縣這種地方,自然可以引來大量圍觀,從而狠狠賺上一筆。如果趙不凡此行征討梁山打了勝仗,那就更是有極大的影響力,比什麼宣傳都要好!
鄆哥自小在市井廝混,心思玲瓏,顯然也理會了他的心意,連連拜謝,殷勤地在前面領路。
幾人沒走上一會兒就來到門口,趙不凡大步流星,徑自往酒樓裡走,沒想裡邊卻急匆匆走出一個身材魁梧的青年男子,他埋頭前行,神『色』間甚是著急,因而不曾注意到前方,結果便直接撞到了趙不凡身上。
趙不凡如今雖說已經壓制內力執行,但多年的軍旅生涯卻讓他身體非常強壯,可與這青年正面碰撞,卻是大大吃虧,足足退了兩步才穩住身形,差點摔倒在臺階之下。
“唰!”
武松、燕青和扈三娘都是面『色』一變。
“你這人怎麼不看路?”武松頃刻間橫眉倒豎,跨步擋在了前方。
那壯碩青年顯然正急著去做什麼,看了他一眼,一句話沒說,轉身就走:“我有急事,不與你們爭論!”
武松哪裡受得了這氣,順手就抓住他的胳膊,怒瞪著眼道:“你這漢子撞到人怎麼也沒聲歉意?當我家官人好欺負?”
“鬆開!”壯碩青年眉頭微皺,輕輕擺動身體,直接就掙脫了武松的手。“我有要事在身,不要耽擱了我的行程,不過就是彼此撞了一下,有什麼大不了?你家官人也不曾受傷,還想要我怎地?”
這話可是激怒了武松,他是個直『性』子的猛人,眼見道理講不通,直接就是一拳打了過去,只是他也知道自己拳頭的力道,所以只用了三、四分力氣,更不曾動用內力。
哪想那漢子輕輕側身,輕巧地避過了拳頭,面『露』不屑。
“你這點力氣,瘙癢還可以,打人可是差勁!”
武松本來就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