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不好看,當即就不吭聲了,訕笑著抓住趙不凡的衣袖就走。
返回前院的途中,趙不凡見他們完沒有制止羅剎鬼的意思,心中非常疑『惑』,忍不住出聲詢問:“怎麼不管童貫的人?他們究竟要做什麼?”
“他們是要殺死能證明你身世的那個人!”朱孝孫小聲道。
“證明我身份?”趙不凡疑『惑』地想了想,猛然明白過來,驚愕道:“他們口中那個鍾離浩就是當年的八個近衛班直之一?可他已經是目前唯一能證明我身世的人,難道就這麼任由他死?”
旁邊的朱伯材沒有打算隱瞞,徐徐接過話去:“你說的不錯,鍾離浩是證實你身份的重要證人,早前我把他安置在城外的一處小莊子裡,派了不少高手保護,但鬼卒的人還是找了過來,意欲殺人滅口,讓你的身世永遠沒有明確的證人,至於童貫具體從何而知,目前倒是還不能斷定,但鍾離浩肯定不能死!”
趙不凡聽得滿臉『迷』『惑』:“那你們今晚還任由童貫麾下的羅剎鬼行動?”
朱伯材搖搖頭,臉上充斥著自信和從容。
“鍾離浩早前確實被我藏在後院的密室裡,一切事實也正如剛才錢富所說的那樣,但唯獨有件事他們弄錯了,那就是他們小瞧了我,這錢富在我朱府潛伏好幾年,我早前也確實沒發現,但這次他竟然敢冒頭打探,怎麼可能不被我發覺,真當我朱伯材那麼好糊弄?
何況他童貫既然敢在我身邊安『插』人手,我自然也能在他身邊安『插』人手,近年來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要致我於死地,我難道就任由他迫害?他麾下的鬼卒裡邊何曾沒有我的人?早前他密謀襲擊鐘離浩之時,我就得到了密報,所以才讓朱安緊急帶人去救援。
近日發現錢富是童貫安『插』在我身邊的內應,我更是加倍小心,他錢富的一舉一動無不在監視之中,今天我更是有意以過年為藉口,故意『露』給他們破綻,就是要讓他們來我府裡殺鍾離浩!”
趙不凡聽得『迷』『惑』不解:“為什麼要任由他們殺鍾離浩?”
朱孝孫笑著搶道:“不凡,真的鐘離浩當然不能死,他可是證明你身世的重要人證之一,但他早在幾日前就被我秘密送走,如今密室裡的那個人根本不是鍾離浩,而是楊戩麾下那萬花樓的重要人物!”
“不錯!”朱伯材冷笑著說:“早前為了更好地隱藏鍾離浩,我一直讓他裝扮成萬花樓的重要頭目,所以童貫麾下那些人根本不知道他的本來面目,此刻在密室裡的人正是那個真的萬花樓頭目,而且也被我們下了嗜睡的『藥』,等那個羅剎鬼進入密室,肯定會直接把他殺掉,然後迅速撤離,那麼……”
趙不凡沒等朱伯材說完,目光灼灼地接過了話去:“那麼童貫就會認為已經成功擊殺鍾離浩,所以不再纏著鍾離浩不放,從而讓他更安地活著!”
“你還真是聰明,但這個計謀可不僅僅是你說得這麼簡單,我們不但讓童貫認為鍾離浩已死,徹底放鬆了警惕,同時也能讓錢富處於我們的監視之中,我們今後可以透過暗中監控他而得知童貫的更多動向,遠比直接拆穿錢富要有用得多!”朱孝孫得意地補充了一句。
趙不凡想通了前因後果,心裡也是非常高興,當即感慨地讚道:“有你們在我身後,真是讓我有了十足的底氣,若沒有你們,我一個人也真是難以成事!”
“行啦!一家人說那些豈不生分?”說著,朱孝孫挽住了趙不凡的肩,擠眉弄眼地說:“我說的對吧,太子殿下?”
“孝孫!”朱伯材沉聲喝斥,臉上隱有怒『色』。
朱孝孫嚇得瞬間收回了手去,訕笑著道:“我就開個玩笑,有外人在肯定不『亂』說!”
朱伯材瞪他一眼,沒有理他,轉而望著趙不凡道:“童貫近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