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問造什麼孽。
師叔這時也一臉發黑的看著周標,在我耳邊小聲的說,周老孃骨頭被打碎時還是活著的。
頓時我只感覺從腳涼到頭,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這一句話比我剛才看到那些場面比起來,當真是讓人透心涼。
可我就奇怪了,那為什麼周標到現在都沒事,而另外那幾個打蛇的都死了呢?
周標這下眼裡眼淚直流,一把跪在地上,抱著師父的大腿直叫著讓師父救命,說他也是豬油蒙了心,才將自己的老孃交出去的,可這後面的事是確實沒有想到的,讓師父一定要救他,錢都不是問題。
師父將手在他的西服上擦了擦,我嘴角一抽,其實師父是很愛乾淨的,剛才他摸了那屍骨,估計他自己現在也噁心得慌。
師叔忙從口袋裡掏出一小瓶高酒白度,給師父洗了手,說不用管了,這事自已作,能怪誰去。
師父將手洗淨,看著地上那一灘不知道如何稱呼的東西如何是好。
我當下對周標也是一臉的鄙夷,自家老孃都成這樣了,他還只想著錢。
師叔估計也是被噁心到了,將那酒瓶重重的摔到周標腳下,嘻笑地道:“周老闆還是準備一下後事吧,至少得風風光光不是麼?”
周標當下被嚇得腳軟,他怕自己出事,將老婆孩子都送到當市領導的丈人家裡去了。本以為師叔出手,至少能向上次一樣將事情解決了的,沒想到卻是如直接的一句話。
那紅色的油包裡的東西一陣陣的惡臭,我拉著師父想走。
原本一直不情不願的師父這時又開始濫好人了,拍了拍我的手,讓周標將事情說清楚。
我抿著嘴,只得忍著惡臭聽著周標說道。
他老孃腦中風住院,醫生說讓他準備後事,他也沒多想,這些事早就備下了。可他一出醫院,就有人找上人,點明瞭他的身份,並說他最近生意不順,這幾年一直是虧損著的,他有辦法幫他改運掙大錢。
周標原本不信,但那人直接點明他家祖墳上的事,說如果不是因為他那祖墳他還不幫他,但是收價高,看他拿不拿得出來。
這樣一來二去,說得頭頭是道,周標也信了。
於是當天就將原本要準備後事的老孃接出了院,按那人的說法,活葬在祖墳開發出的小區裡,可那槐樹卻是那人事先準備好的。
周標將老孃開車送到後,那人就讓他先回去,說不出一個月,自有定論,接著就是後面的事了。
師爺冷冷一笑,問周標那人叫什麼。
我看師父的臉色,心裡大為緊張。
做這一行的,無論怎麼稱呼,在哪一塊混,都有著名號,大家沒見過也都聽說過,這樣方便日後碰到了能打個招呼,不要亂了規矩。
周標卻說不知道那人的姓名,連面都沒見著,那人從頭到尾都蒙著臉。
心裡暗罵這個周標想發財想瘋了,一個面都沒見著,名號都不問的人,就將自己的老孃給了人家。
見我眼裡鄙夷,周標似乎也十分不好意思,想了一會道:“那人是個沒鼻子的人。”
此言一出,我明顯感覺師父牽著我的手一顫,他又反問周標是否確定。
周標拍著胸口保證,說那人雖說帶著口罩,可那口罩沒有隆起,明顯就是沒有鼻子。
“師兄!”師叔忙上前看著師父,語氣裡是從所未有的正經。
“該來的總是要來的,他消失了這麼久,終究還是找上來了。”師父長嘆一聲,低頭用瞎了的眼看著我道:“陽妹仔,你去裝水。”
第四章飛天陰龍
師父叫我裝水,我忙應了一聲,拿出身後小揹包裡的東西。
裝水是我們這一行的行話,水是天下至純至淨的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