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又不是交松茸的時候,他怎麼來了?”丁小橋只覺得奇怪,轉頭對杜開霽說:“我要走了,你別再我院子待著,人家說男女七歲不同席,你少一天來我院子裡,壞我名聲!”
“我原來還跟你一個炕頭吃飯,一個被窩睡覺呢,怎麼不見你說男女七歲不同席。”
“原來是原來,現在是現在!”
杜開霽雖然在跟丁小橋打嘴仗,可是也沒有賴著不走,而是跟著丁小橋就出了這後院。
盧興業笑眯眯的坐在炕頭上,臨炕的窗戶是開著的,那一陣陣的風穿堂而過,將他身上的汗水都吹乾了,實在是涼快。他望著窗戶外面的小院子裡種著的那些不知名的鄉野野花,雖然並沒有什麼牡丹月季芍藥的名貴和嬌豔,可是一朵朵的小花開得分外有生命力,讓盧興業這個看慣了名貴花草的大東家也覺得心裡愉快。
丁修節順著盧興業的目光看出去,也看見了那地上的小花,於是笑了起來:“都是小橋那丫頭在路邊隨便挖回來種的,都是一些連名字都叫不出來的小花,讓大東家見笑了。”
“雖然都是一些小花,可是在這樣的陽光之下看過去,只覺得格外有風骨啊。”盧興業今天的心情很好,無論看什麼也都覺得心裡愉快,臉上的笑容藏都藏不住。
丁小橋一進子看見的便是盧興業這副燦爛到連外的陽光都被比下去的笑容。她不由得心裡奇怪,這盧興業今天撿到錢袋子了嗎?怎麼會笑成這個樣子?
問好、寒暄兩句坐下去之後,丁小橋很快就知道了為什麼盧興業會笑成這個樣子了。
他說:“丁小姑娘,去年醃下的火腿是不是差不多可以了?”
最近的事情多,要不是盧興業自己來說起這個事情,丁小橋當真是將這個事情已經忘記得乾乾淨淨了。
丁小橋算了下時間,其實差不多可以了,她說:“雖然不到一年,但是也差不多了,既然天盧東家過來了,我們擇日不如撞日就開一條火腿嚐嚐看,你覺得如何?”
“當然當然!”盧興業興奮的一直拍著巴掌,他今天可是就是為了這火腿來的,本來他還想著沒有到一年的時間,再加上最近又到了農家秋收農忙的時候,丁小橋多半都不會同意今天交火腿的,卻沒有想到她居然直接讓今天就能開一條常常吃,這真是意外之喜了,怎麼能讓盧興業不高興呢。
丁小橋也覺得今天的日子實在是不錯,聽丁修節說,他們家再過天也要開始秋收了,而且因為他們家老田那邊種的玉米和土豆實在是讓當地人沒有見過,所有最近有不少的人成天在那裡轉悠,弄得米林已經不得不在田邊搭這窩棚了等待秋收的到來了。
要是盧興業再過天才來的話,一定是忙不過來的。
想到這裡,丁小橋看了看盧興業,見他臉上一臉的喜氣洋洋,忽然發現在即想得有點太多,像是盧興業這麼精明能幹做得了如此大生意的人,其實她考慮的這些問題,其實他早就有已經想到了。
說不定來今天到來的日子也是經過了精挑細選呢。
別看丁小橋早就已經將這個火腿的事情忘記到了哇國去了,可是丁風兒對於這一百多個火腿卻上心的很呢,按照丁小橋說的,從掛上去開始,每過個十天半個月就要將這些火腿換個面,以便有更好的風向來風乾這些火腿。
這樣將近了一年下來,這些火腿發酵風乾的已經非常好了。
隨便取了一個下來,放在了院子裡的石桌子上,明鴻光笑道:“大東家,這火腿我們可是十天半月就要來翻動一次,一定是幹了,你只管放心好了。”
可是盧興業就沒有這麼淡定了,特別是他看著那拿出來放在石頭桌子上的火腿,上面被一層白色甚至有些發黑的鹽精覆蓋著,顯得髒兮兮的,而最可怕的是,在這些鹽精的上面還有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