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中出現。……,由此推測,我國境內,陳、代二人早有異心。……,此軍火不知何故,威力遠勝尋常,且數目之巨難以確證,故不敢妄動。……】
葉臻蹙眉道:“我記得,這時候安寧侯和襄陽侯他們確實出兵了,都是幫朝廷打叛軍的。為了保護當地百姓,他們兩家死了不少人,民間都很感激他們。”
蘇冉道:“可不就是會演麼?”她接著說:“若說保護百姓,謝家軍才是真的死傷慘重。老侯爺就是這麼沒的。”
葉臻不由想起謝幼清。謝老侯爺馬革裹屍,謝幼清作為獨子襲爵時才十九歲,後面平亂時更是數度出生入死,立下汗馬功勞,這正是他那柄御賜摺扇的來歷,也是謝家至今得以保留十萬兵馬鎮守一方的緣由。而全國各地,諸如汝南折衝府楚家這樣滿門忠烈的也不在少數。大家都忙著為死去的親友傷心,忙著對付活屍,忙著對抗叛軍,只有真正的兇手才有閒情逸致作秀。而滿門忠烈的功勳無人訴說,流亡的百姓又只需三言兩語,便能對兇手和救命恩人確信無疑。
“你們看!”蘇冉指著後面的文字道。
葉臻看了這一段的起首,瞳孔震縮,當即一目十行地往下看去。
【林弟竟同陳家如此親密。……,始覺陳害我葉家之心,然木已成舟,……,料我葉家不久將逢大難。然調查未盡,須留後手。……,遂令葉明逐步叛出葉家。計劃如下:……】
“……”葉臻沉默了。這是什麼操作?她一點點看下去,放任葉鶴林親近陳霖和陳震,讓葉明接待陳震等等,竟然都是設計好的?
“這是說崖州麼?”葉瞻淇忽然指著一處道。
葉臻看去,只見葉鶴堯寫道:
【……,家母喪期將畢,令吾弟遠放崖州任知縣,此為後路。……】
葉瞻淇聽著葉臻翻譯,深感震驚。他早有疑問,他父親堂堂狀元,雖有母喪,卻也不至到崖州做知縣,這與流放何異?原來這竟也是計劃的一環?
這卻已經是武成二十六年春夏之交的事了。
葉臻緊接著便看到與自己已經知道的內容互相印證的記述:
【令林弟問屍毒解法,陳崇緒回通道‘梟首可解屍毒’,吾已基本確認其居心不正。……】
【九月末,梁王案重審。……,新證據果真指向葉家。……,吾停職在家,阿寧也上交了禁軍符節。……,梁王案重審實為蕭家助力。十月十日,梁王出獄,旋即被派遣南下平叛。】
【十一日,阿寧竟被溫家來人所傷,渾身筋脈俱被震斷,碎片也被奪走。】
此處字跡十分潦草,可見葉鶴堯當時心神俱裂。而他隨後又寫道:
【葉明來報陳家異動。此時已覺諸事異樣,恐大禍領頭。遂讓葉明丁憂回家,暗中帶走葉家精銳。】
【十二日,葉明南下。】
【十三日戌時初,吾奉急召入宮,驚聞陛下重傷,昏迷不醒。訊息即刻封鎖。】
“陛下昏迷不醒,就在出事的兩天前?”蘇冉驚道,“如果這樣的話,出事那天陛下閉門不出,詔書下達……會不會詔書就有問題?”
“十三日的大朝會上還是好的,應該是晚上出的事。”葉臻閉了閉眼睛,臉色煞白,喃喃道,“十四日從乾元殿發下去的是十三日批覆的摺子,所以一切正常。十五日又是休沐,沒有特別重大的事不會有人面見陛下。十四日和十五日的摺子要十六日才發。他們都是算好的。”她卻暗暗地想道,怎麼女帝從來沒提起過她受傷昏迷的事?
葉瞻淇卻是問:“碎片是什麼東西?”
這也沒什麼不能說的。葉臻道:“是《陰陽訣》的碎片。溫家想要也不奇怪。”她著急地又往下看去。
這裡的敘述已經很簡短了,字跡也不再端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