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比本官稍稍快了那麼一點點!不過本官現在要問米大人,你放粥,米從何來?城裡庫中的存糧有限,外面又這麼多的災民,放起粥來可支撐不了幾天,放光了怎麼辦?”
米遠國哼了一聲,他雖然不喜管事,可別人欺到頭上來,他也不是任人捏的軟皮雞蛋。他道:“戴大人,這種話你也好意思問出口,府庫中存糧不多,可城中大小米店數十家,向他們買米便是了,又有何難?”
戴士強得意地道:“米大人,見識短了不是。我問你,去向米商買米,那米價呢,現在已是一日三漲,如果官府大批買米,那米價豈不是要一日十漲?到時城中出了亂子,你米大人掉腦袋也就罷了,難道還要我們一眾人等,陪著你一起掉不成?”
米遠國一愣,心想:“我怎麼把這茬兒給忘了……不,不是我忘了,而是隻比他晚說出來一點點而已!”
他這麼一愣神的功夫,就聽戴士強又道:“咦,出息啦!米大人你怎麼還不暈啊,下官都等著急了!”
米遠國本來想暈一會兒的,聽他這麼一說,就沒法再暈了。氣得他渾身哆嗦,指著戴士強的鼻子,叫道:“你,你,你你你……”
“你什麼呀,你想說什麼,趕緊說啊,大夥兒都聽著呢!”戴士強見他生氣,得意非凡,最好能一下子把米老頭兒給氣死,那這塊絆腳石就算是踢開了!
“你敢羞辱本官,本官絕不饒你!”米遠國再也忍不住,他彎腰脫下一隻靴子,就要往戴士強的腦袋上套。這是前隋留下來的規矩,大臣們之間最高的侮辱,就是替別人“冠靴”!
官員們登時大亂,紛紛上前拉架,不要這樣,這樣就結下死仇了,大家一城為官,何苦如此,場面亂成一團!
常慶豐氣得一甩袖子,出了人群,來到王平安的跟前,道:“你看到了吧,這就是咱們徐州官場,真真是豈有此理啊!”
王平安聽得真切,搖頭道:“這又不是什麼難解決的事,有何可吵?想要穩住城中糧價,也並不為難,一面開府庫放糧,一面放出風去,就說我姑夫此次去洛陽,就是求糧去的,現在洛陽方面已派出糧車,賑災糧不日即到。那些糧商見捂不住糧價,便也不會再捂了!”
常慶豐一拍手,笑道:“對呀,本來刺史大人不在城中,是壞事一件,可現在看起來,卻又是好事了,我這就和他們說去!”連跑帶顛地擠回了人群,拉住正高舉靴子的米遠國,在他耳邊又說了一句話。
米遠國大喜,放下靴子,說道:“諸君,都不要吵了,本官又有一計,可以穩定糧價!”他清了清嗓子,把常慶豐教他的話說了出來。
其他官員一聽,紛紛點頭,都說這個主意好,可以緩燃眉之急!
戴士強又不服了,他道:“你這個主意如同狗屁一般!我問你,幾天時間內可以用這個法兒,可過了幾天呢?米商們又不是傻子,難道不會派人去洛陽查,到底有沒有糧車出來?”
米遠國氣道:“混帳東西,你怎麼總跟我作對!過幾天他們明白過來又如何,那時刺史大人不就回來了嗎,區區小事,大人自有應對之法,用得著你放屁嗎!”
官員一起勸道:“不要吵了,不要罵了,大家都有官身,這樣罵來罵去,實在有失體統啊!”
米遠國叫道:“這事本官做主了,就這麼辦!嗯,就由常大人去辦!”他現在可信任常慶豐了,當做心腹一般。
常慶豐大喜,事情辦好了,刺史一回來,自己的官位怕是要再往上升一升了!
戴士強卻眯起了眼睛,看向不遠處的王平安,心想:“這兩個主意似乎都是他出的,常慶豐只是傳個話罷了。這人是誰,好生了得啊!不過也著實可惡,讓本官在眾人面前顏面掃地!”
事情只要有人拍板,辦起來就快了,可就算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