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捶痛了,可裡面卻沒有動靜。
她惱火的道:“和豕一般的能睡,你這樣的還是大將?我看你是豕將,回頭被人一刀割了……”
她突然嗅到了些味道……好像是汗味。
身後有壓迫感。
李姣猛地回身。
賈平安就在她的身後,皺眉道:“你在這鬧騰什麼呢?”
他手中還拎著橫刀,身上的單衣都溼透了。
“你去操練了?”
“廢話。”
要想在沙場上活命,唯有聞雞起舞。
“我有事尋你。”李姣心中莫名就多了安全感,甚至是有些雀躍。
“等等。”
賈平安進去,“你先回去!”
“憑什麼?”
李姣冷冷的道:“我若是回去了,說不得你就會趁機跑了。”
“走不走?”
賈平安有些不耐煩了。
“不走!”
你能怎地?
賈平安從裡面出來了,竟然赤果著上半身。
“啊!”
李姣尖叫了起來。
大清早的,這聲尖叫驚動了李敬業等人。腳步聲急促,接著十餘人衣衫不整的拎著刀出現了。
呃!
武陽公赤果上半身,李姣衝著他尖叫……
包東果斷回身,“都回去。”
“昨夜那女人竟然和兄長一起甩屁股……嘿嘿嘿!”
李敬業的嗓門很大,李姣羞怒,突然蹲下,捂著臉哭了起來。
李敬業回頭看了一眼,“兄長這是和她甩了屁股卻不肯認賬?嘖嘖!果然是無情。不過我喜歡。”
“滾!”
賈平安衝著他罵道:“大清早就特孃的想什麼美事呢!滾蛋!”
李敬業呵呵一笑,邊走邊說道:“兄長這是惱羞成怒了,睡了便睡了,男兒大丈夫,敢作敢當……”
李姣不知曉甩屁股是何意,但睡了卻是知曉的,頓時氣得不行。
“賈平安,你汙人清白!”
是李敬業好不好!
“大清早你就蹲在我的門前哭,別人怎麼看?”
賈平安到了水缸邊,說道:“趕緊避開。”
舀一瓢水,從頭澆到腳,那種爽快啊!
我特麼要脫外褲了,你還不走?
難道是真想自薦枕蓆?
可想到這女人是長孫無忌的私生女,外加還是皇帝謀劃的一部分,賈平安就覺得賊雞兒危險。
李姣進了他的房間,賈平安脫掉外褲,痛快淋漓的沖澡。
房間裡很簡單,一張床,一個案幾,一個燭臺。
案几上有幾張紙。
李姣坐下來,一看卻是書信,就別過臉去。
好像有一首詩……
她忍不住又看了一眼。
可這一眼就拔不出來了。
無雙、蘇荷吾妻……
李姣臉紅,覺得不道德,可卻控制不住的看向了那兩句詩。
我就看一眼,我發誓就看一眼。
——為夫在洛陽甚為想念你們……
——為夫朝思暮想,得了兩句詩:相恨不如潮有信,相思始覺海非深。
“相恨不如潮有信……”李姣不禁痴了,“相思始覺海非深。”
她的母親本是舞姬,也擅長唱歌,李姣對詩的鑑賞能力也頗為不俗。只是一看,便知曉這是名句。
壓迫感又來了。
李姣回身行禮,“我一時忘形,竟然看了武陽公的書信,無禮之極……”
可你的那兩句詩太出色了,讓我情不自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