則惡了我家王爺,你萬死莫恕!”
“漁陽王!?”王匡臉色一白,差點翻身落馬。
“難怪,難怪!”王匡雙目無神,表情呆滯:“我早該知道,漁陽王是不會放過河內河東二郡…”
“張燕,你告訴我,漁陽王大軍是否已然佔領我河內!?”
張燕剛剛加入幽州陣營,對此並不瞭解,但若能嚇嚇王匡,自然是好的。於是點頭道:
“王匡,你也算聰明人。現在,高順將軍已經攻入河東,河東已是主公囊中之物。你前腳一走,冀州軍後腳就跟進,想必此時河內也已經落入了主公手中!呵呵,王匡,你已是喪家之犬,無家可歸矣!”
轟隆!
若旱地雷聲,王匡只覺暈暈乎乎,撲通一聲從馬上掉了下來,不省人事。
周遭文臣武將,手忙腳亂將他扶起來,王匡費力睜開眼,道了聲就地紮營,便完全暈了過去。
張燕笑眯眯的看著城下這混亂的一幕,心念百轉,當即就生出了些許想法來。
入夜時分,一隊人馬從關中摸出來,悄然來到王匡大營之外,接著搭弓射箭,射了就跑。
“敵襲!敵襲!”
淒厲的叫聲將整個大營都炸開了。
無數的王匡軍士兵從帳篷裡跑出來,結果沒看到敵人,卻見滿地的箭矢,箭矢上,還綁著些許事物。
“咦!這是什麼?!”
有士兵撿起箭矢,從箭矢上扯下一張之前。
“上面寫著字兒!”
“誰識字兒,過來給大家念念。”
“恩,我看看…河內已被幽州軍冀州軍團佔領...什麼!?河內沒了?!這如何了得!?”
眾士卒聞言,俱都大驚失色!
河內被佔領,他們就成了孤軍,無家可歸!
同時,這些士兵都是河內本地人,十分擔心家眷老小,一個個有的低泣,有的大罵,有的不言不語。
這訊息很快就傳遍了整個大營,二十萬人俱都被驚動了!
“難怪今日王太守翻身落馬,還說是犯了頭風病,定然是因為此事!”
“是啊是口阿!”
“這仗還怎麼打!?不如投降算了!”
“恩,我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兒,現在,現在,這叫我怎麼活,怎麼活呀!”
亂了,亂了!
二十萬大軍頓時士氣全無,整個大營中混亂無比。
這時候,那些高層將領才回過神來,一邊收繳士兵手中紙箋,一邊下了封口令,甚至斬了幾個鬧得最兇的人,卻仍然止不住土氣狂跌!
當王匡甦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日中午。
得知昨夜之事,王匡只輕輕嘆了口氣,一點語言都沒有。
如今,他是無比的茫然,老巢被奪,何去何從!?
對於幽州軍,對於劉淵,王匡是從心底感到無比的害怕。遠有汜水關、虎牢關,劉淵大發神威,他親眼所見!近有青州之戰,傳聞那幽州軍竟然能使用仙神之術!
所以他從心底喪失了信心。
他完全沒有想過回軍反擊,奪回河內。因為他始終認為,那是無用功,自己的軍隊根本就不是幽州軍的對手!
整個王匡軍,上至王匡等一千上層文武,下至走卒武夫,完全是一副悲哀認命的模樣!
消沉,無比的消沉。
次日夜,又一波箭矢從營外射了進來。
士兵們撿起來一看,卻是勸降書。
上面說,棄械投降者,待遇從優等等條款,讓心冷如冰的戰士們俱都心動起來。連一些將校,也都起了心思。
如此這般,連續數日的勸降、威脅,使得整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