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見狀,頓時暗道不妙,同時勃然大怒。
沒想到這麴義竟不願親自上場,而派遣屬下出戰,也就是說,陳登的主意註定不能實現。而且僅僅只有一百騎!
輕視,這是赤裸裸的輕視!
由不得太史慈不怒。
“麴義,你不敢與某對陣!膽小鬼!”
太史慈心念一轉,便即怒喝,想要激怒麴義,逼迫其親自出戰,以達到目的。
“混賬!”
那執巨斧將領暴喝一聲,怒道:“你什麼身份,小小一個長水校尉,有何資格與副軍團長對陣!?”
這話一出,城上的陳登頓時知道計策失敗了。
正所謂兵對兵,將對將,人家是軍團長,太史慈卻只是一個小小的校尉,自然沒有資格與麴義平起平坐。要與麴義對陣,除非劉繇、曹豹或者陳登三人。可這三人無一武藝超凡,怎有那膽子領兵上陣?
陳登打的主意,其實是讓太史慈激怒麴義,迫其親自上陣。可惜一者太史慈此人不是那塊叫罵的料子,二者麴義得了劉繇暗示,心中有了計較,陳登的計劃自然而然就失敗了。
太史慈見狀,頓時不知該怎麼辦才好,回過首望向城頭,卻見陳登一臉愁苦,就知道計劃失敗。
不過如今騎虎難下,己方主動提出鬥陣,總不能因為對陣的主將不是目標人物就撤退吧?
如是這般的話,自己不就威了個笑話?而且免不了士氣大降!
所以!
太史慈面色一肅,戰吧!
“擂鼓!”
麴義斷喝一聲,頓時,鼓聲隆隆響起。
Ⅱ冬咚咚…震撼人心。
城上,也同時響起戰鼓之聲,卻因擂鼓之人力氣太小,被城下的鼓聲牢牢壓制。曹豹心中一急,親自上陣,才堪堪與城下持平。
太史慈方,八百精兵。
冀州軍方,一百重騎。
太史慈抬起頭,目光如電,與那執斧大漢撞在一起,剎那間,兩股殺氣從兩支軍隊中迸射而出!一股浩大,卻散亂。一股更加浩大,卻十分凝實!
兩相一比較,高下立判!
“某東萊太史慈戟下從不殺無名之輩,兀那敵將,報上名來!”
太史慈一邊喝問,一邊指揮八百精兵布成圓陣,同時緩緩向前移動。他要竭力縮短兩軍距離,因為騎兵的威能,重在衝鋒,若距離不夠,威能則不顯,才能更好對付!
那執斧將領整個頭顱都罩在頭盔中,一雙眼睛從眼孔裡迸射出精光,一眼就看出了太史慈的打算。
這人哈哈一笑,聲震十數里:“哈哈哈…太史慈j我乃漁陽王麾下冀州軍團護冀將軍潘鳳是也!”
說罷,潘鳳巨斧一揮,百騎同時向前一踏,頓時,一股無比沉厚的鋒芒之氣漸漸成形!
隔著一箭之地,太史慈臉上竟然被那鋒銳之氣颳得生疼,不由心下大駭。同時更是駭然與這敵將的身份!
潘鳳!
竟然是潘鳳!
城頭上,陳登長大了嘴巴,側臉問劉繇道:“潘鳳?莫不是那個曾經冀州牧韓馥手下,逼得袁紹手忙腳亂,無論如何也取不下安平、清河二郡的潘鳳潘無雙?”
“想必正是此人。”劉繇緩緩點頭。同時,心中更是慶幸。
沒想到,連潘鳳這般人物,都已然威了漁陽王的部將!
轟隆隆…一百匹戰馬,四百隻馬蹄,踏著整齊無比的節奏,速度越來越快,不幾個呼吸,就跨越了大半距離,眼看,就要與太史慈八百精兵撞在一起!
“盾!”
太史慈手戟一橫,臉上一片凝重,暴喝一聲,身後八百精銳刀盾兵立刻豎起起鐵皮大木盾,整個陣型為之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