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普通人罷了,雖然身為在世鉅商,閱歷豐富,卻也不曾見過如此猛士相鬥,判斷難免有誤。
貧民們驚撥出聲,多好的壯士啊,如今卻要身死此處。
悍匪們鼓譟激烈,大哥勇武蓋世,打死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典韋根本不曾想到對手會如此接他這含怒一拳,心中只覺受了輕視,羞憤之餘,更添三分力道,硬生生將戰力拔高到十二層——他可不認為對手會坐以待斃,因為敏銳的感覺早就告訴他,眼前此人深不可測!
“彭!”
典韋沒想到劉淵連手指都沒動,只用那胸膛就抵住了自己千斤巨拳!
撞擊聲沉悶響起,拳頭和胸口微微一觸便閃電般分開,一陣陣氣浪從劉淵腳下傳出,捲起丈高的煙塵,逼得圍觀諸人退了又退。
典韋在拳頭觸上胸膛的那一刻,便暗叫一聲不好,卻是那劉淵胸口竟如鋼鐵城牆一般,堅不可摧!同時一股巨大的力道反震回來,將典韋拋飛丈多高,半空中眼目圓睜,突然張口噴出一道血泉,接著彭的一聲跌落塵埃。
整個場中突然安靜下來,鼓譟的沒了,驚呼的也沒了,只餘下兩百多人目瞪口呆的看著場中央穩穩站立的身影,看著他腳下蛛網般碎裂的大地。
一陣山風吹過,甄逸不由打了個激靈,他艱難的嚥了口口水,顫顫巍巍的指著劉淵,張了張口,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譁。。。”
這時候,所有人才回過神來,俱都譁然,一雙雙眼睛散發著各色光芒,緊緊的盯著劉淵,像要把他吃進肚裡!
“嗯,有些力氣!”劉淵伸手拍了拍胸口,將略微皺褶的衣服整理好,緩步走到典韋身旁,將他扶了起來:“汝不錯,一雙拳頭有兩千斤的力氣。”
“汝這是在笑話某家麼?”典韋把頭一偏,憤憤然道。
“非也,”劉淵搖搖頭,鄭重道:“在這世上,能打過吾的人恐怕還沒出生,能戰勝汝的一隻手也數的過來。”
“哦!?真的?”典韋突然推開劉淵,緊道:“這麼說某家也是這大漢首屈一指的人物咯?!”
見劉淵點頭,這莽大漢突然間高興起來,雙掌亂舞,拍的胸口砰砰響:“哈哈,俺老典也是個人物哇,哈哈。。。呃。。噗”
高興地不知所以然的典韋,居然忘了自己有傷在身,這下又噴了口血,亢奮的精神徹底萎靡下來。
圍觀諸人隔得有些遠,看著典韋的動作,均是莫名其妙——這傢伙真是個受虐狂,捱了打還興高采烈的。
“大哥!”典韋突然轉身拜倒在劉淵身前:“自今日起,某家典韋就跟大哥你混了!”
“哈哈,好兄弟!”劉淵伸手把典韋拉起來,又叫他去收攏一干悍匪,這便走到甄逸身前道:“吾這邊有些事,恐怕不能再與甄掌櫃同路了。”
“如此。。。”甄逸有些惋惜道:“也罷。今日卻是多虧劉兄弟相助,否則凶多吉少矣。”說著他打了個手勢,旁邊走上來兩個人,抬著一口箱子。
“劉兄弟,甄某與汝萍水相逢,汝卻幫吾大忙,自當重謝,此五百金,請劉兄弟務必收下。”
劉淵揮手正要拒絕,甄逸又道:“劉兄弟方才孤家寡人,自是無需這些黃白之物,如今有那位典壯士加盟,恐怕差些盤纏。”
劉淵轉臉一看已經收攏手下的典韋,腦中略微一轉,沉吟片刻,便答應下來:“如此,當恭敬不如從命。”說著揮手招過典韋,叫他派人將木箱抬走,便又對甄逸道:“甄掌櫃,吾等這便告辭了,日後山高水長,咱們後會有期。”說完抱拳,微微一禮。
“劉兄弟,日後若有閒暇,且到無極甄家,吾必當好生款待,告辭!”
典韋在前帶路,穿山越林,不過半個時辰便到了他們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