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要放鬆的“這一天”恰好也定在週六。
“那妳怎麼也這麼早起,不是已經放假了?”苗母反問。
“我也不想啊!”誇張地嘆了口氣,“習慣使然。”
若不是體內那隻無法控制的生物鐘自動自發撐開她的眼簾,她實在不願意放棄繼續滾被窩的大好機會。
苗母回了一記衛生眼給天花板。“聽妳說的跟真的一樣,那麼委屈。”
“本來就是嘛。”
好不容易熬過了期末考,放假期間又可以遠離那個討人厭的學校,苗憶琦的心情無比愉快。因此她不介意自毀形象耍寳,反正她在家人面前也不必在乎什麼形象。因而裝出一副可憐樣,甚至不吝向雙眼出借衣袖,作出拭淚的動作。果不其然,換來餐桌上隱約響起的悶笑。
苗母的白眼直接從天花板轉移,朝苗父身上掃過去,後者連忙縮頭避到早報後面:堅決不做任何眼神交會!
“算了,懶得說妳。”苗母回頭專注與培根煎蛋作鬥爭去。
苗憶琦跟著坐到自己的座位上,開始享用看上去十分美味的豆漿。
“你們什麼時候出門?”餐盤裡的食物被攻陷了近半,驀地響起一問。
“馬上,吃完就走。”
“……哦。”
餐桌上再一次陷入沉默。
苗母睨了她半天,才又作聲,“幹嘛?還是妳改變主意決定和我們一起去了?”
“我才不要咧!”苗憶琦撇撇嘴,“今天要去逛商業街,我和倪柔早說好了的。”
“這樣啊……有空也叫倪柔上我們家來玩嘛,好久沒看到她了。”
“知道了。”不甚熱衷地響應。
面對苗憶琦未置可否事不關己的態度,苗母不由得搖頭。
“我記得以前妳國中的時候不是常常邀同學到家裡玩的嗎,怎麼進了高中之後就不帶了?唯一那次請倪柔到家裡來也已經是一年多以前的事情了吧,妳們剛分完班上高二的時候。”
“嗯,對啊。”依然是不痛不癢。
她一點不覺得有沒有邀同學上家裡玩這種事有多重要,竟也可以惹得她的親親老媽浪費時間對此發表高論。
不過她這觀點只能在心底想想罷了,若是說出來,估計會被在座三位聯合起來說到她聾為止……呃,也許她話少的堂哥不至於那麼誇張啦,但另兩位,是一定會的!
“那妳倒說說是怎麼回事啊。”
追問的終極奧義是不得答案不罷休,所以苗母緊咬住疑惑不放。可是還沒等到回答,又想到了什麼,站起身越過半張餐桌湊近苗憶琦。
“小琦,老實跟媽說,是不是在學校被孤立,交不到朋友?或者惹到在學校有權有勢上下都吃得開的人然後受到同學排擠?還是……”
自顧自杜撰起來,並且欲罷不能地越說越激動,就差沒從哪摸出一條手絹擦眼淚了。
苗憶琦努力不讓自己的唇角抽搐,深吸口氣,打斷苗母的臆想:
“媽,妳是不是校園濫情劇看得太多了啊?還‘有權有勢上下都吃得開’的人咧!拜託,S高又不是英德,不會有一隊F4來給我貼紅條的;我也不是李漣漪,會有個安依華養姐到處散播謠言組織全班人欺負我。”
她灌了口豆漿潤喉,“再說了,我又不是什麼絕世大美女,更不會引起大票女生的反感,集體來排斥我。更何況倪柔和我關係不就很好嗎,即使如此,我又怎麼可能被孤立?”
嘆氣,用力嘆了一口氣。“媽,我看妳喔,不要再看那些偶像劇和言情小說了,都被灌輸了一堆什麼奇奇怪怪的思想啊!”
末了,用力搖搖頭,一副兩人溝通不良的無奈樣子。
這次加入悶笑行列的不只一個人了。